第十章 大贤者

北区的变化，肯定与科尔玛学姐晋级大巫师有关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越是靠近基尼小屋，郑清心底就越是确认这一点。

尤其是在进蛊雕街之后，穿着灰袍子的戏法师们挤满了街道，表虔诚的朝向基尼小屋所在的方向——郑清从来不知道北区有这么多戏法师，仿佛春雨后场中冒出的兔子群似的，密密麻麻，灰扑扑一片——虽然群异常安静，但他们脸上那种狂热与兴奋，却让年轻的公费生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下次来北区，我一定要换一身灰袍子。”男生压低声音对着巫的耳朵说道。两穿着与周围灰袍子的戏法师们截然不同，很是引来一些打量的目光。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或许因为他说话时吹气的缘故，蒋玉的耳垂以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你以前来过基尼小屋？”巫的表仍旧非常镇定，只是稍微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我第一次来，原本还想找个向导……”

“寒假的时候跟胖子还有博士一起来基尼小屋做过任务。”想起当时的经历，郑清忍不住有些唏嘘。

就是在那次来北区的路上，他打了一孽妖，与撒托古亚结下了不解之缘。而科尔玛学姐也借助对撒托古亚的反噬，成功晋级大巫师。

有时候想想，命运确实非常妙。

“不一定要穿灰袍子，穿朴素一点就可以了。”巫笑着，对男生的建议不置可否。她也注意到周围那些异样的眼。

与北区戏法师们截然不同的服装与气势，是坏事，也是好事。糟糕之处在于不管两位年轻巫师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一大群友好或者不友好的视线；好处在于，没有敢于拦截他们。

郑清不止看到一次，维持秩序的灰袍戏法师们挥舞着鞭子，将队者抽打出队列，然后让他们双手抱，跪倒在街边忏悔。

而穿着九有学院红色院袍的年轻公费生，则可以携着他的伴，毫无阻拦的穿过密集的群——他甚至不需要像摩西一样举起法杖，就自然而然的分开。

甚至检查严苛的樱花酒馆门，守门的灰袍子在看到年轻公费生胸悬挂的两枚闪亮的徽章后，也悄悄弓着身子，为两位外来者放行。

周围排队等候的戏法师无一有异议。

这种感觉令心复杂。

“大贤者正在楼上为虔诚者赐福，两位可以在楼下酒馆中稍作休息。”引导两位年轻巫师进樱花酒馆的大门后，穿着灰色长袍的戏法师很耐心的安排道：“酒馆里各种果汁、酒水、点心，供客们随意取用。”

这位戏法师长得很漂亮，手中却玩弄着一只掌大的褐皮青蛙，即便在与客们谈，也时不时拽出那只青蛙的舌，在手指间绕来绕去。

但年轻公费生的注意力并未被那只青蛙吸引，他注意到灰袍巫刚刚使用的一个词。

“大贤者？”郑清表微微一滞，才小声问道：“是科尔玛学姐吗？”

似乎男生直呼‘科尔玛’三个字让那位戏法师感到极大的冒犯，她的脸色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了一些：“是的。但在北区，您也应该称呼‘大贤者’。”

说话间，她用力扯了一下手中那只褐皮青蛙的舌，把那只可怜虫扯的眼珠子都鼓了出来。郑清忍不住咽了唾沫。

然后连声抱歉。

他承认自己稍稍有点冒失，但这并不完全是他的错。毕竟‘大贤者’这样的衔，与一位二十多岁，还未从大学毕业的巫，一般很难直接联系起来的。按照们的一般观念，‘贤者’这样的衔总是赠送给那些德高望重、或者长一蓬雪白长须的老巫师。

即便知道科尔玛学姐已经晋级大巫师阶位，但拥有‘大贤者’这样的衔，说实话，还是出乎了年轻公费生的预料。

“我有些不确定，我上次来的樱花酒馆是这座樱花酒馆吗？”目送灰袍巫离开后，郑清喃喃着，下意识打量着左右。但很遗憾，虽然他曾经来过基尼小屋，但都是通过侧面的楼梯直接上二楼，几乎没有在一楼的这座小酒馆里呆过。

而酒馆外，虔诚的灰袍子们挤满了院子里的每一点空隙，几株樱花树也被群挤得晃来晃去，晃秃了。

除了名字，郑清找不到一点儿可以与印象中那个静谧小院儿画上等号的信息。

“大贤者，”年轻公费生咀嚼着这个衔，感觉背上冒出一层皮疙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转看向蒋玉：“你还记得上一个拥有这个衔的巫师是谁吗？”

“很多，”巫不假思索便念出了一长串名字：“不列颠的梅林法师，在英格兰王庭拥有大贤者的衔；华夏的逻辑法师，拥有巫师联盟认可的大贤者衔；古典维度论创造者莱布尼茨、现代维度论开拓者阿尔伯特、后现代维度论创造者于睿，都拥有贤者的衔……哦，还有我们的校长大，也是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