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症结

周婉见自己被无视了，想了想，屈膝对颜彦说道：“还是大有法子，既如此，就劳烦大暂时照看老夫一二，缺什么，麻烦大打发来吱一声，婢妾那边还有不少事，就不耽误大和老夫说笑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颜彦见这一会周婉的称呼由“百惠郡主”变成了“大”，倒也猜到她准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不妥了，点点，也没点对方。

不过目送她离开时，透过掀开的门帘，颜彦注意到院子里似乎站了不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6家的管事婆子什么的。

因为之前朱氏就有这个习惯，走到哪里，都有一堆的管事婆子跟着，前呼后拥的，没想到周婉一个小小的姨娘居然也有这个派了。

看来，这当家主母的权限的确不小，哪怕是临时的，可该有的阵势一点也不差。

“夫的病还没好利索？”颜彦问一旁的春眠。

春眠摇摇，“说是不济，也老是恍惚着，仍在吃药调理，不过偶尔会起来在院子里走走。”

见颜彦看着周婉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又问起了朱氏的病，6老太太命把6衿几个带出去，同时也命屋子里的都离开，随后她拉着颜彦的手问道：“孩子，你该不是怀疑这个周姨娘吧？”

“祖母，这种事我怎么敢轻易怀疑别，搞不好就是一条命呢，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她和之前的她变化不小，想必是成亲生子也安心了。”颜彦说的是实话。

之前她还觉得周婉不甘心屈尊做一个妾室，可几个月没见，着实变化不小，而这种变化，应该是这几个月的临时当家带给她的。

这个正月，颜彦听到不少6家的传言，说6家真是没落了，老的病了，中的也病了，年轻的还跑了，只剩一个小妾当家，一应迎来送往都是一个小妾在撑着。

事实上，朱氏倒是也把6含和6靖请回来帮着去走了几家重要亲戚，只是她们两个也忙，而朱氏又的确身子不适，有些不重要的场合便由管事出面了，并没有真让周婉代替6府出面，饶是如此，这些话也传了出去，因为这段时的确是周婉在当家。

6老太太听颜彦提到周婉的变化，撇了撇嘴，摇摇，颇是有几分不屑和不喜。

在她看来，当初若不是朱氏一意孤行非要把周婉纳进门，颜彧和6鸣也不会离心，更不会和朱氏吵闹，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些烦心事。

说来说去，老太太认为就是朱氏的贪心导致了6家的分崩离析，分家的分家，离家的离家，如今又闹出了休妻合离的戏码，白白让看了多少笑话？

颜彦见6老太太言辞中对朱氏诸多不满，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推测，犹豫了一下，她忍不住开问道：“祖母，我听说父亲之前也想过休了太太，为何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呢？”

“还能因为什么？他们父子三个丢下这个家去了前线，家里总得有一个顶事的，这些年我也荒废了，什么也不管，身子骨也不太好，总不能让我这个老婆子再来这些心吧？”6老太太说完幽幽地叹了气。

事实上，6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儿子不休妻最大的考量就是为了6鸣，因为休妻将会直接影响到6鸣的前程，这话她自然不能跟颜彦说。

不过还有一个缘由她倒是告诉了颜彦，朱氏是一品诰命夫，不是说休就能休的，得先通过皇上褫夺了朱氏的诰命身份才可以休，否则，置皇家的颜面于何处？

而褫夺朱氏的诰命，里面又牵扯到6家、朱家、吴家、赵家、钱家等一系列的世家，因为他们之间的姻亲关系是盘根复杂的，就算是太平年代李琮也不好轻易动朱氏，更别说如今这个战年代。

颜彦见这个话题太沉重，也敏感，忙又换了一个话题，和老太太说起6衿和6初的这些趣事来，说6衿的淘气和古灵怪，也说6初这一年的变化，什么时候长的第一颗牙什么时候学会的走路什么时候开说的话等。

正说中，青碧几个端着托盘进门了，因着6老太太不能下炕，颜彦命在炕上摆了一个炕桌，拣了几样老太太吃的菜端了上来，亲自喂她吃了点饭菜喝了点汤。

饭后，颜彦以两个孩子需要午休为由让青玉和青秀送回明园了，她自己留了下来，拿了本《金刚经》来念给老太太听，念着念着老太太睡着了，颜彦自己歪在炕上看了会书，期间也打了个盹。

也就半个时辰不到，老太太醒来了，颜彦见这会阳光挺足，便命一个婆子在廊下背风处放了一张椅子，再命她抱着老太太坐在了椅子上，随后又从暖房里搬来了两盆开得正艳的梅花，当着老太太的面颜彦给梅花松土剪枝，期间都是请老太太指点的她。

这天下午，颜彦一直陪老太太吃完晚饭眼看着天快黑了才从6家出来。

一上马车，青釉就告诉颜彦，说是整个正月里朱氏就没有来看过老太太几次，好像是她们婆媳之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