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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嘴道：“那李思文喝得烂醉如泥，妙音阁以及周围的花娘都瞧见了。后来是某去了平康坊叫他走的，他擦了把脸就回府了。”

孙弗看了崔九一眼，当崔九也同圣说了，他是去来平康坊赎李思文的。

李思文喝多了容易证实，可惜匕首丢了却没有那么容易证实了。孙弗想着，在平康坊上打了记号。

“昨夜里，你在哪里，可否当值？周围有无可以为你作证”

李思文点了点，“某当值……但是昨夜有犯夜，他跑得很快，某去追他的时候，同下属们跑散了，那一会儿分开了，其他的时候都在一起。”

贺知春心中咯噔一下，那个犯夜的，怕也是其中一环，若是她估计得没有错的话，李思文应当是在莱国公府附近同其他金吾卫走散的。

果不其然，孙弗再问李思文，“你是在何时，何地遇到那个犯夜的，同下属分开的？”

“大约在子时到亥时之间，就在离莱国公府一坊之外的地方。”

“你同高氏是什么关系？”

李思文顿了顿，看了崔九一眼，见崔九点了点，他这才叹了气，“在她尚未嫁给杜大郎之前，某已经心悦于她了，但是某一直谨守规矩，从没有没有逾矩半步。直到杜大郎被判流刑，某才去劝高绵同杜大郎和离，但是高绵不肯。某没有过多纠缠，就走了。”

“高绵不是某杀的，某怎么会杀了她呢？某在前还拜托天宝公主，让她去寻高糯一道儿疏通疏通，让杜大郎夫妻流放途中能过得舒坦一些。”

孙弗看了一眼贺知春，贺知春点了点。

“十五，你给李思文拓个脚印。”

贺知春想了想，“稍等片刻，某去去就来。”

孙弗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贺知春才用木托盘端了一盘微湿的泥土来，对着李思文说道：“先在纸上拓，你再站在这上。”

李思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但是还是按照贺知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