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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一气：“……我能控制的了。”

他看了看蔫唧唧的小姑娘，忽然笑了起来。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但杰森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感觉。

莫名其妙地，被说看起来像是没有吃饭，然后要被主动请客。

他本来以为自己露了，是个请君瓮的把戏。

但是从一楼到十七楼，他竟然真的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本来在开门的时候，他的手应该握住枪托，但他只是抱着箱子走了进去。

黑发的姑娘站在流理台旁边，专心致志地煮意大利面，听到声音后抬起，像是在……

等谁回家。

他知道她等的不是自己，但是忽然间就很羡慕那个。

现在他还记得当时吃的东西。

番茄牛酱的意大利面，还有一碗黑松露油汤，外加一块黑森林油蛋糕。

还有一堆切好的水果。

撑死了。

那顿饭他后来念念不忘了很久，本来也想着没什么，自己做也就是了，但是拿起厨具之后又放下了。

他知道自己做不出那个味道的。

家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个有过家的。

以前还住在犯罪小巷的时候，他的家就是个很小的房间，七八糟的衣服和叫声，还有醉醺醺的养母——他平时要收拾很多东西，努力地把房间弄得整洁一点，然后再被养母弄得一片狼藉——周而复始。

他有时候一个在那儿，隔着窗子，看外面那些三教九流着那些不可见的勾当，从一开始的害怕变成麻木，到最后就会想，如果世界不是这样的话，会是怎样的。

窗明几净的城市和街道上居住的居民，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知道会有按时下班的父亲和在家里劳家务的母亲，还有背着书包回家的小孩子。

他打远看过哥谭那些富区里的小朋友，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生活。

而后来被韦恩收养之后，他接触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全然不是他以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