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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熟了。

顾怀晨有点认床，尤其是这种木板床，硬的硌，他脑子里胡思想了一会，忽的伸手捏了下顾芸初的腰，很细，还没有用力，顾芸初就拧眉嘟囔道：“疼。”

他松开手，蹙眉想起之前在剧组，顾芸初上威亚就有些吃不消的样子，从小练武，这么多年又跳舞，腰伤也不知道严重要什么程度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有了点睡意，睡得很浅，倒也算是睡着了。

早上很早，天还没亮，他听到了犬的叫声，再慢慢睡，就开始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了。

他睡意没有了，顾芸初仿佛听不见，还在睡。

顾怀晨打算起身下床，早上寒气重，他一掀开被子，风就灌了进来，顾芸初缩着脖子往他这边挤，没办法只能靠在床边等。

外面先是一串整齐背书声，也许不是背书，倒像是戏文，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师娘这才喊他们去吃饭，周先生一应声，声音就没了，都开始围着桌子吃饭了。

过了一会，都吃完离桌，层次不齐道：“师娘，去上课了，我们走了。”

“小心点路上，不要惹是生非，早点回来。”周先生喊了一嗓子，一群跑了，院子里又安静了一瞬，许是师娘收拾了碗筷了，周先生这才在院子里吊嗓子。

顾芸初起得不算晚，周先生刚开嗓子，她就醒了，“你醒了？”

“恩，快八点了，起来吃饭吧。”

顾芸初笑了下，伸了下懒腰问他，“你很早就起来了吗？”

“他们吃饭之前，听到他们在唱文。”

“现在班里只有师兄几个了，其他的都坚持不下去成家的成家，出去的出去，这些孩子都是村里的孤儿，还有些是留守儿童，在镇上读书，所以师傅会早上让他们背戏文，晚上回来练。”

顾怀晨眼底有些动容，“周先生收费吗？”

“以前收，我小时候可是背了一整猪给他们的，后来还不是给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