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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脾气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你别想太多。”顾怀晨淡淡解释了下，顾芸初心里一暖，“我知道的。”

林琦他们从另一场收工过来吃饭，跟顾芸初在那八卦。

“陈导还没出来啊？”

顾芸初盛着饭摇，“没有，要不叫叫他？”林琦立马摇，端着饭碗走了。

副导演在那边叹气道：“陈导这是大家个下马威，看看谁敢旷工。”

几个心不在焉听着，饭都热的吃不下去，还有心思想这些。

好在陈让在他们没吃完的时候出来了，林梦哭红着眼睛，像是被欺负了一般，经纪有些讨好的对顾芸初几个演员说：“不好意思啊，小梦耽误你们了，给了你们不少麻烦，小梦打算请你们喝冷饮，一会就到了。”

又说了好几声的对不起，林梦也不好意思跟着他们吃饭，去化妆间上妆了。

陈让一坐在陈橙旁边吃饭，脸上依旧沉着。

陈橙见经纪出去，开心的推了下顾芸初笑道：“我快杀青了还能蹭顿冰饮。”

顾芸初被她逗笑了，“把你给开心的，有点出息吧。”

陈橙心心念念的冷饮车终于到了，也不敢太前拿，等顾怀晨和顾芸初助理拿了，才敢叫去拿。

其实稍微想想也能明白陈让的怒气为什么这么大了，今天开始的这几场戏可是剧里算是个大高氵朝的地方，一个都不能少，少了补都补不了，光是搭景就安排了近半年。

“主题曲好了，听听看。”顾怀晨拿出手机跟她说话，她在看场景里面的大鼎，被他一说，心思放到他手机上。

朝颜暮雪的主题曲找的是新生代歌手，参加比赛的亚军，声音比较沉，适合大气刚硬的调子，顾芸初看眼手机，看着上面的歌词和歌手，笑了下，“是昭昭队的。”

6昭昭录得节目最近收官，结果队伍里面的亚军这么快就接了主题曲。

顾芸初专心听着，歌词也是歌手写的，一个跟声音不符合的名字，曲子是6昭昭的，气势很磅礴，跟她先前录的那首完全不一样。

“你觉得怎么样？”顾芸初问他，他蹙眉道：“感觉挺好听，像小时候看漫。”

“不是吧？”她有些无奈，还有这么比喻的？

顾怀晨耸耸肩，“我不怎么会唱歌。”

顾芸初点，好像是没看他唱过歌。

“那我唱的呢？”她突然好问。

顾怀晨摇，“没收到，还没好吧。”

她只好点点。

陈让在远处看眼他们两个，扯嗓子道：“聊天呢，快准备啊，等我开饭呢。”

顾怀晨哼了声，懒得搭理他。顾芸初觉得陈让现在是火气上，见谁都不爽了，连顾怀晨见了都是一副臭脸。

不过今天是陈橙的最后一场戏了，顾芸初还挺不舍了，少了个跟她玩了。

一群演员各就各位，顾芸初换了身衣服出来，她要在宴会上跳舞。

陈让喊了‘咔’镜开始，顾芸初挥了下水绿袖摆，舞蹈动作是她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排练几遍就好了，她含脉脉看向顾怀晨。

他坐在席位上，目光沉静看着，毫无波澜，手下却用力抓紧，最后一个眼微微往下，像是不敢看。

顾芸初忘了对面坐的是顾怀晨，只记得他是萧漓，那个隐忍克制的男，而不得，她是汐月，而不得。

最后一个转身动作，发上的坠子晃了晃，她悄悄拭去眼角的眼泪，色恢复从容。

一连好几场戏一直接着拍，陈让看着不满意就重拍，感不对就重拍，光是宴席后陈橙死去的那场戏都拍了三遍多，顾芸初哭得眼睛都肿了，嗓子都火烧疼。

最后不知道绪怎么了，压根刹不住车，都拍完了她还在哭，陈橙身上的血都擦净，在一旁给她递纸巾。

过了一会，她觉得好了不少，这才起身跟陈橙去拍杀青照。

她满都是汗，脸上都是泪，发被粘在两遍，妆都差不多蹭没了，陈橙身上几乎都是血，嘴上还有血，两个很傻的拍完照片。

顾芸初看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顾怀晨在一边给她递了瓶水，“嗓子好点没有？”

她摇摇，喝了水，不好意思道：“刚才我有点绪失控。”

声音很小，沙哑的都快听不清，他蹙眉点，“挺好的，适当就行。”

收工回去的时候，陈橙开心道：“明天不用早起了，哎呀可以睡个懒觉了，你继续加油。”说完拍了拍顾芸初肩膀。

陈让跟在她后面笑了下，“你还挺开心的是吧？”

“那当然了。”她哼了声，顾芸初一愣，“你胆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