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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依却把服务员叫进来，又添了一副碗筷：“周叔叔，你和我们一起吃吧。”

“我又点了两道菜，足够三个吃了。”

第八百零九章牢骚

周毅满脸的不好意思：“我是在你们进饭店时，看到你们的。”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你们就进了包房。”

他叹了气：“我还更喜欢在部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大家都是几十年的兄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庄墨象给顾依依夹了个荷叶蒸，并把包裹的荷叶打开：“趁热吃，这是江南的特色夏令菜，比一般的蒸多了荷叶的清香。”

这才抬起，看了周毅一眼：“既然你认为部队好，那为什么还要转业？”

本来以为打扰了家用餐的周毅，有些尴尬，但听到这句问话，看了眼对面的两个，还真没有不欢迎的，这才稍稍松了气。

“因为三年前我妈病重。当年我爸病重，担心影响我的工作，没告诉我……”

“后来我爸去世了，我刚换防，去了边境一带。得到消息的时候，我爸都下葬一个月了。”

周毅回忆着，脸上仍有悲痛：“三年前，我妈病重，我之前就不孝了一回，这次我不能再不孝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

“正好那时苏市公安局有副局长的空位，我就转业了，回来照顾我妈。”

“去年我妈也走了，好在我这一次尽了做儿子的义务。对于我妈虽然也想念，但是没有像对我爸那么多的愧疚感。”

“可能是转业的原因消失了吧，我就越发地想部队，想战友。”

“你们在火车上看到我时，我刚去京城看了昔的战友和老首长。没想到这趟回来之后，就更想念他们了！”

他的眼睛有些红：“我是不是特没出息！当年都选择了转业，就应该好好下去。要是老首长知道了，一定得骂我了，呵呵……”

此时的周毅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不再说话了。

好在这种有些沉重的气氛，被上菜的服务员打了。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厨师，服务员把两盘菜摆好，那名厨师一声吆喝，把一勺滚开的油往鳝糊那道菜上一浇，立时噼啪作响，香气四溢，让感觉酣畅淋漓！

服务员说了声请慢用，就和厨师退了出去。

顾依依笑吟吟地说道：“快，大家都来尝尝响油鳝糊！”

庄墨象立刻提醒道：“慢些吃，小心烫嘴。”

周毅从刚刚的绪里解脱出来，恢复了正常，遂不再客套，拿起筷子也跟着吃了起来：“小兄弟，看样子你们明天还在苏市吧，明天晚饭我请。”

“我今天没带钱，哎，要不本应这顿我来请，尽尽地主之谊！”

顾依依“看”着他全身上下的袋里，加在一起都没超过十块钱，不由乐了：“周叔叔，那你今天来这里是那个杜局请客？”

周毅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他请的，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背地里，局里的都叫他杜下次。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每次他都张罗大家一起吃饭，一到付账的时候，大家总会相互客气一下。”

“他呢，马上就会接下来说，‘好哇，这次你付账，下次我来付。’”

顾依依顺着话茬问道：“那这次他怎么不下次付账了呢？”

问了话，就开始低吃庄墨象帮她舀的蟹豆腐，但耳朵还是注意着对方的答话。

周毅看着面前的青年男，想想当初他们部队里的老首长对媳好的出名，但好像还没这么宠。就是不知道等他们结了婚，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

“因为今天海市的一名老艺术家来苏市画院，还带了他的小孙子。杜局说，那个小孙子的妈是他亲戚。”

“可是，我听说杜局死皮赖脸地去请客，家老太太都不认识他，给婉拒了。”

“后来，不知道他怎么说的，这才带着小孙子一起来赴宴。”

“你们说，他请亲戚，带着我们这些单位的同志什么呀？”

“老太太确实是一副清贵做派，高雅得很，她的小孙子也很可。可是，我实在不愿意看有那么假……”

顾依依喝了某盛给她的莼菜银鱼羹，鲜滑可。

“周叔叔，那你现在的工作顺利吗？”

顾依依之所以这么问，是让她想起了沈市的伍叔叔，他现在也转业到了市公安局，是不是也像面前这个一样很长时间还不适应呢？

周毅很认真地答道：“工作挺顺利的，同志们其实还都不错，虽然有点小缺点，但谁没有缺点呢，我也有的。”

“领导嘛，遇到案子时，会全力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