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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冒犯于她，她实在没有必要替他承这个。

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慕容绽那竭力讨好母后只求一丝温柔相待的姿态，令她莫名地共鸣，心底里不自觉地柔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淮侯列传》又读到第十几遍，岳后总算施施然出现了。她午歇起来，却丝毫不见衣衫凌，发丝不整，如同她时时刻刻保持的端庄清冷，在唯一的亲儿子面前，也是一样的冷淡自持。

慕容绽见母亲出来，方止了读书，抬起来热切地注视着她：“母后睡得安好？”

岳后道：“好。”又问：“读了几遍？”

慕容绽道：“三十七遍。母后的意思，太史公的用意，儿子明白了。‘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儿子急功近利，未至死地便思反生，是儿子急躁用事，有辱母后多年韬光养晦的教诲。”

岳后冷淡地点一点：“读了这么多遍，才读出这些个意思来，终究你的资质比之老五还是差了些。可惜了。”

五皇子缃是岳后的次子，生来极是天赋难得，两岁识字，三岁便能背诵千家诗，是个百年难遇的才，受帝后宠。从前岳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慕容缃的身上，天妒英才，这孩子生就一身寒病，不过七岁便撒手寰，夭折而去。自那以后，岳后孤高清冷的子愈盛，待慕容绽便如路，只是更加严苛罢了。

慕容绽其实也本是个聪明灵秀的孩子，但自五弟去后，他便一直活在岳后灭的泡影中，时时刻刻挣扎在自我与母愿之间，这才形成了他这样一个的子。

听见岳后这样讲，慕容绽虽早已习惯，仍是眼底一暗，“韩信能忍□□之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