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流涌动（上）

听，非但没有认同，反倒是更加愤怒，恨恨地道，“那都是太子爷给我们的！是主子给我们的？他凭什么要来夺走？他凭什么？”

说罢，她又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呵呵，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曾经在主子面前摇尾乞怜的一条狗罢了，现在主子死了，他倒是猖狂了起来！竟然敢来夺我们的权，真是白瞎了主子对他的一片好心！”

“够了！”

凝霜面色猛地一寒，她抬起，凝视着晓露，语气极其认真地问道：“妹妹，姐姐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贪恋这份权利，还是真舍不得主子？”

晓露赶忙接道：“当然是舍不得主子，主子对我们多好，如果主子还在，绝不会让他们这样欺负我们！”

凝霜对晓露后半句话置若罔闻，双目无，只是喃喃自语道：“生如梦亦如幻，一切荣华，皆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你我皆因他而生，自当因他而去，眼下之所以还苟且偷生，不过是希望亲眼见证主子留下的一切能有善终罢了，主子相信他，你我亦当相信他，妹妹，放手吧。”

晓露的色微微一变，稍微静默了几息后，随即语气非常坚定地道：“这是主子留下的一切，不是他的！我决不允许任何偷走主子的心血！姐姐，你应当与我一起，携手反抗的！”

凝霜毫无生气，色悲苦地道：“能与主子相伴十余载，已是霜儿此生最大的福气，主子已经走了，我亦不想再为天罗劳，这一晃十余年，也该到梦醒的时候了，姐姐累了，真的累了。”

没有顾苍的地方，对她而言，哪里都是一样的，她是真的觉得心累了，想她一个弱子，若无顾苍的支持，她也不可能掌控天罗这个覆盖了整个南地，以及大半个中庭的庞大报网。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这么多年，这么些子里，她都是靠着心中一份藏的支撑下来的，现在她的天已经塌了，对她而言，她努力的最大理由，已经没了，自然不会再想呆在这里。

故地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好地方，触景伤，亦伤身，她只想要放下手的一切，立即动身赶往凉州，守着主子最后的地方，什么时候想走了，也就随他去了。

“主子如果还在世，也是绝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

晓露咬着嘴唇，表很是倔强，却又说不出一个道理来，毕竟她与凝霜，的确是这个世上最熟悉顾苍脾的两个。

但如果没了地网首领的身份，她又能算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侍罢了。

从一个畏惧，手握大权的地网首领，变成一个被看不起，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的侍，面对这么大的落差，她怎会轻易放手呢？

凝霜见她一直不说话，完全是看在姐妹谊，以及不希望她的固执导致顾苍留下的东西被坏，于是又道：“王爷会给咱们一个好归宿的，你应该相信主子的判断。”

“主子的判断？”晓露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大声喊道，“若主子真有判断，怎会一个出去，还死在了。。。。。。”

只是话还未说完，晓露的脸上便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凝霜一掌，只是打完这一掌后，凝霜自己也呆住了。

“我，我。。。。。。”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眼恍惚，背过身去，悠悠地道：“妹妹，不要做傻事，你我，或许还能有一个好结局。”

晓露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去捂被打红的脸，只是等到凝霜离开之后，她的脸上才浮现出怨毒的表。

“好的结局？”

她伸出手，展开了一直紧握的拳里藏着的一个小纸团。

“主子，哪怕是你，也没能想到，露儿最后还藏了一手吧。”

这本是顾苍死前最后留给凝霜的一张纸条，不知怎的，竟然落在了晓露的手里，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提防晓露，若有异心，杀之”。

她眼圈猛地一红，半晌，却一直没能流下泪来。

“本就是薄呀，装什么呢？”

她一抹眼角，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果然，这世上的有些东西，还等靠自己来动手争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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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伤，坐不住，所以没更，确实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