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阴阳两面孪生子（二）

位，若是能将整个部落与他捆绑起来，最不济，未来混得也不会太差，所以他才会将摩罗贝提这个少酋长一直送于对方那里进行学习，虽无师徒之名，但行的是师徒之事了。

陆议当然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拒绝对方。

老此刻才终于是来了几分，不过他作为大酋长多年，知道谈判这种事，那是不能着急的，于是他又问道：“陆先生的坦诚，我十分佩服，但我请问，陆先生真的可以护得我们鬼鹫部落全部子民的周全吗？我需要陆先生的一个承诺。”

陆议认真地道：“只要鬼鹫部落未来忠于我家王爷，不做那两边倒的墙，我敢保证，我家王爷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平公正的待遇，只要你们有能力，就可以赢得与凉国一样的地位，或者说，我们愿意给大家一个并凉国的机会，我陆议说的这个誓言，天地所鉴，月共证，如有违背，愿堕九幽，永受沉沦！”

熟知罗刹族风俗的他，这次却没有再用罗刹族们所信奉的邸来发誓，这并非是不尊重对方，反倒是更加重了这个誓言的威力和可信度。

老知道此变化无常，说的话不可信，或者说虚伪本就是外族最擅长的东西，但他仍旧愿意相信对方这次是真的吐露了本心，于是他亦微微额首，思量片刻，然后才道：“那以陆先生的地位，成为陆先生的弟子，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处么？”

陆议闻言，顿时松了气，心中大定，他知道，对方纠结了这么多天后，终于还是妥协了，原因有很多，既有因为卫国完全不顾规矩朝他下手的原因，也有他耗费保护救过对方的原因，当然，更多的，还是他因为看重摩罗贝提，所以尊重年轻的选择。

眼下既然谈判的大方向已经确立，现在当然就是讨论细枝末节的地方了，比如好处，未来会获得什么地位之内的，这也是他一个大酋长，所该为手下的子民们所考虑的事。

陆议当下只能苦笑一声，直白道：“刚才便说了，大家一视同仁，这总不能马上就戒吧，坦诚点说，鬼鹫部落并大凉之后，便再也没有鬼鹫部落了，这一点，大酋长能理解吗？”

一旦选择站队凉国，以老的智慧，当然明白这绝不是简单的臣服或者结盟，而是真正地要开始融，因为对方根本就不需要盟友，他们要的，是彻底地臣服。

老吸了一气，百年部落，就要在他的手上终结，这种事，还真的不是所有都能够下决心的，但世道如此，他也无法，当然，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这几方又恢复之前互相僵持的阶段，那时候他们就能继续隔岸观火，左右逢源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他们现在若不决定站队，接受对方的邀请，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这不光是因为凉国不会再给他们，其他两个部落，也不会给他们。

所以眼下要做的，是出力，但不出全力，押了注，但要尽量拖慢开盘的时间。

他点了点道：“这是最艰难的选择，却也是最无奈的选择，我能够理解。”

陆议叹息道：“我与王爷，都只有匆匆百年之寿，但大凉，或者说未来的族，不可能只有百年之寿，我们一死，鬼鹫部落失去了保护，就必然会受到排挤，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除非，你们能够彻底地融族。”

说着，陆议又轻轻地敲打了一下桌子，然后才沉声道：“靠血脉融！”

大酋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说，要鬼鹫部落与凉国百姓结合，通过一代一代地子孙延续，淡化掉他们罗刹族的血脉，从此之后，就能彻底地融了。

但这说是融，却也可以看做是鬼鹫部落，或者婆罗纳族彻底地消失的一个过程，所以老没有直接点。

“未来我家王爷登基为帝，你们作为从龙之臣，会得到一些好东西，届时你们以此为基，成立世家，大肆招募寻常的凉国百姓并家族，再分出后辈前往各地，去军中任职，去朝中任职，最多不过数十年，就再无鬼鹫部落，甚至再无你们这一家，但我想，你们的血脉，就可以生生世世地延续下去了。”

陆议说完，又忍不住叹息道：“族寿命短暂，匆匆百年，如白马过隙，要想永远地活下去，要么如圣一样，立三不朽，教化众生，学说的延续，也就是他们的延续，要么就跟普通一样，子子孙孙，绵延无尽，这是我给大酋长的建议。”

这种事，其实很难接受，毕竟族看重直系血脉是由来已久的事，在真正保守的老眼里，儿子的孩子和儿的孩子都不是一样的，更何况是这样彻底地稀释血脉呢？

陆议其实连让他们理解这件事都不抱希望，更别说认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