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代价

是想找个说说话而已，看你不像是个嘴碎的，而且这里也没有别了。”顾彦自嘲一笑，声音沙哑，他抬眼，眼眶不知何时微微泛红，“那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是和他一起过来的。”

“我是个艺，不应该出现在这些地方的。但他真的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甚至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所以我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而且……我信任他。”

顾彦伸手捂住眼睛，微微仰起，“信任，你知道什么是信任吗？我那么相信他，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不会背叛我……”

“可是他却……我拒绝了他的要求，提前走了。”顾彦放下手，眼中一片涸，没有一滴眼泪，“我以为他只是不知轻重，我以为他是无意的，我给他找了很多理由……我不能阻止他，只能自己离开。”

“幸好我走了。”

“但是报警？举报？呵……原来他执意要我出来，是为了……”顾彦低低一笑，却有着渗的味道，“如果我没有走，你知道我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吗？”

“你肯定知道的吧。就算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也不是我的丝……也不至于一点都不了解吧。”

秦曜微微抿唇，看向顾彦的双眼第一次露出复杂的色。他顿了顿，“也许不是他报的警。”

“我和他出来的事，再没有别知道，我们做的事，也没有别知道。”顾彦语气似乎有着某种的疲惫，“再没有别知道……”

“你……”秦曜似乎想要安慰，但才说出一个字就戈然而止。那不是他应该说的话。

顾彦说：“没关系，我原谅他了。他已经用死亡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了代价。”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但幽黑的双目却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带着灰一般的死寂。

没有半分解脱的快意。

远处隐隐传来说话声，有其他行走向这边。

“别跟着我了。”顾彦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走向前方。

秦曜刚想抬步跟上，然而顾彦的背影落他的眼中，那个张扬骄傲不可一世的身影，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沉稳有力的步伐也变得仓皇无措。

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瞬间抽空了……信任被背叛消耗殆尽。

秦曜停下脚步，他的手狠狠攥紧，垂下眼帘，敛去了眼中沉痛的色。一瞬间，那萧索的背影仿佛和那个相重叠，每一次想起……都会痛到无法呼吸。

因为无能为力。

所以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