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手还是敌人

被使了招的赵迈反而冷静下来，他很清楚的知道冲动帮不了自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对方赤红的眼睛、膨胀的肌，很可能是一种狂的效果。可不知为什么，这狂的力量持续的时间很久，比他预估的时间要长很多。

后来他才琢磨过来，索鲁肯定不是完全的狂，或者只是一种模仿狂的状态。学会狂然后成为野蛮也是要看天赋的，并不是说怒发冲冠一下就算是狂了。当时战斗的时候有些过于小心翼翼，高估了索鲁的实力。

既然心中有了翻半兽的念，赵迈便立刻着手行动。在整场战斗中，他第一次主动上前，依靠盾牌的掩护拉进和半兽的距离。短矛就架在盾牌一侧，矛尖缓慢转着方向，但从不离开索鲁身体的范围。他模仿者电影中斯达三百战士的姿态，以弯腰、微蹲的姿势慢慢接近索鲁。

“没用的，你来！”赵迈原本想说类似“笨蛋过来受死”之类，但他的通用语过于匮乏。只能用这么简单的句子，不过应该能够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意思吧？

狂的半兽果然受不得刺激，大喝一声就冲了上来。赵迈看准时机也冲上去，将盾牌狠狠顶在索鲁身上。

备胎盾吸收了所有的冲击，但不代表能够让赵迈掀翻面前的一切，他依旧需要足够的臂力才能把索鲁抬起来。所以赵迈在一瞬间弯下身子，让自己的后背呈现弓形，然后以盾牌在平面，用双腿的力量将索鲁第二次掀起来，并顺势扔到身后去。

他的短矛猛向后抽，狠狠打在半兽的腰间，正好也是半兽用双刀命中赵迈的地方。索鲁嚎叫一声，慌间在上踹了一脚，把赵迈摔了一个趔趄。

“混蛋！”索鲁脱而出，从地上翻起来之后就打了过来。赵迈不甘示弱，用通用语说了句“不聪明的蛋”也战成一团。

索鲁的通用语很快就用完了，兽语脱而出。卡尔不让他说兽语，认为那是一种野蛮原始和邪恶的语言。索鲁一着急，便忘了这回事，各种污言秽语和满天飞舞的吐沫星子就朝赵迈飞了过去。

借助备胎盾的作弊力量，在手上勉强战了个平局，但在嘴上可不能输了。赵迈的通用语连常都不够，没有足够的弹药用来骂街。他虽然听不懂兽语，但直觉上知道索鲁换了一种语言，所以他也毫不客气。

没有一种语言能像汉语一样博大，无论是什么场合。

他的气势陡然压过了半兽，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变的游刃有余。毫不重样的骂词配上狰狞的语气，在抑扬顿挫之间帮赵迈找到了战斗的节奏。节奏其实就是一种协调，是身体熟悉并更好进行控制，发挥潜藏实力的一种途径。许多拳击手在上场之前都要戴耳机听音乐，这就是一种获取节奏的方法。赵迈的节奏就隐藏在国骂之中，或者说刚好合拍吧。

如果索鲁能够静下心来，他很快就能发现赵迈盾牌的弱点。所有的冲击力都没什么效果，但如果用手抓着盾牌朝一边拨，就会变成两个之间单纯的较力，赵迈一定会输的很惨。但他一根筋似的，不断攻击盾牌，好像不把这碍眼的东西砸烂就誓不罢休！手中的木刀并不好用，他居然从柴堆里抽了一根足有两米长、碗粗的树，当做巨木挥了过来。

赵迈抬起备胎盾迎向这次攻击，木在空中炸得碎。一截断木旋转着，刺进了索鲁的右眼。哀嚎声起，鲜血飞溅，索鲁扔下沾血的木捧着右侧的脸大声喊叫。赵迈一愣，连忙丢下武器上前查看。盾牌和短矛扔在一边，同心涌了上来。

还没等关心到达，半兽越发凶恶，一拳偷袭了赵迈的腹部，把他五脏六腑打得错位。紧接着，半兽用双手扼住赵迈脖子，用力向中间猛掐。

赵迈被打翻在地，被索鲁压在身上、掐住脖子，血和空气都不能流通。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快要看不清狰狞半兽的丑脸。储备粮冲上来，用尽全力去咬半兽的脚腕，但牙造成的伤痛被索鲁强行忍住。

“变异的类崽子，居然敢打伤我？你以为有卡尔的关照我就不能杀你了？现在时间还早，足够我把你带到坑那里。密林是我的，都是我的！”

赵迈一时的善心换来的居然是这种结果，除了脖子之外，他的下腹部也被索鲁用膝盖猛击。死亡的威胁袭上心，但心脏跳得再快也无法把血带到大脑中去。他仅存的意识明白，自己最多只剩下几秒钟的时间，之后就再也无力形成反击。这个时候就算再恐慌，也不能把力气费在胡的挣扎中。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越是危急，越是只有一次机会，越是要沉着，不能因为慌而费。赵迈抬起右手，摸到了半兽的脸，然后用足力气，弯曲手指，猛力将左手的中指食指进了索伦右眼的伤。

他的反击迅猛而裂，左手连续不断，多次刺进扯出。这样的疼痛无可以承受，大脑对极近距离危险的感知迫使半兽撒手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