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牛庄堡（6）

不行了。他的下属们围在他的身边，索伦想要开说话，但是嘴一张开，就不停地有鲜血从里面涌出来，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很勉强的想要抬起手来，但是这最后的努力却一下子送了他的命。在大家的一篇叫喊声中，索伦的喉咙中一片咯咯的响，然后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死了。

索伦的副手纳布接手了指挥。只是这时候，军中已经是一片混。在蔡士英死后，那些被吓坏了的乌真超哈们疯狂的开炮击。他们根本就不管装进炮管的是霰弹还是实心炮弹，也根本顾不得瞄准，只是一个劲的开炮，似乎这隆隆的炮声能够帮他们驱走心中的恐惧一样。这样出的炮弹，当然也毫无威胁，城下的陆战队甚至完全可以把他们的炮击当成焰火来看。至于那些八旗兵，如今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敌太远了，弓箭是不到他们的，但是他们的子弹却能打到城上的。所以他们如今也只能躲在墙后面咬牙切齿的咒骂。

这时候舰队也已经从侧面近到了距离牛庄堡不过四百多米的地方，施琅让“服远号”上层的18磅炮全部装填榴霰弹，以压制城墙上火力，而下层炮甲板上的那些24磅重炮则用来轰击牛庄堡那过分垂直的城墙。牛庄堡此时正是一片混，那些开炮的乌真超哈一点都没注意到近的战船，依旧照着陆战队的方向，胡的击着。

“你说我们要是突然撤军了，那些家伙会不会也编一个‘大捷’来？就像关宁军的那一堆大捷那样？”不知道为什么，施琅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怪问题。

“敌军了，被压制住了。他们似乎把我们给忘记了。”施琅望了望对面，下令道：“减速，抛锚！准备开火！”

依照原计划，舰队虽然会在此时降低速度，但是却没有抛锚停船的事。但这时候，施琅觉得，敌军由于混，几乎很难发起太有威胁的反击了。而在航行中开炮，确度会大受影响。为了保证打击的质量，施琅下达了停船抛锚的命令。关于这个命令，后世的历史上一直有争议，一些认为，施琅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虽然冒了一点风险，但是和他们取得的战绩相比，却已经是微不足道了。

况的确施琅所判断的那样，城上的的注意力全被那些散兵吸引住了，甚至都没太注意到“海寇”的战船已经得很近了。直到三条军舰开始了他们的齐，他们才明白过来。

榴霰弹首先向上飞起，然后俯冲下来，在半空中炸开，把数以千计的霰弹抛向城。顿时便将还在城墙上的清军打倒了一大片。也许是因为下了锚，有效的降低了船只的摇摆，所以这一的击的效果相当好。从攻占牛庄堡之后统计出来的材料来看，舰队的两齐，就打死了四百多个真假鞑子。

不过这还不是对牛庄堡最为致命的打击，最要命的还是从24磅炮中发出的炮弹。这些炮弹不断地落在了城墙上。牛庄堡的城墙太过垂直，以至于当炮弹打在城墙上的时候，只要命中一两发，那些城墙就一大块一大块的垮塌下来。

如今牛庄堡的火力完全的被压制住了，没有敢在榴霰弹的威胁之下，到那里却摆弄大炮的。所以舰队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船停在距离对手不过四百米的距离上，并不断的对着他们开炮。

在这样的炮击下，牛庄堡的城墙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缝隙，有些地方的城墙脆就开始了崩塌。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在模范军和敌军之间的这堵墙就会出现大片的垮塌，夺取牛庄堡的机会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