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锁国和舰队（3）

“不知道是些什么弊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德川家光赶忙问道。

“将军殿下可知道‘桃花源’的传说？”郑森不直接回答，却这样问道。

“这自然知道。”德川家光道，“这是贵国大诗陶渊明先生的大作，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先父还让我背诵过，一转眼，都好几十年了呀。”

“将军可记得，那桃花源中的，与世隔绝久了是什么样子？”郑森微笑着问道。

“自然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德川家光道，“我知道郑様的意思，所以，我才开了长崎一处，于外贸易，免得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这的确是将军谋远虑之处，但是仅仅靠守着港贸易，有些事是很难知道的。”郑森道，“尤其是和军事有关的东西更是如此。将军您想，桃花源中的如果也有军队，他们的军队应该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器，采用的是什么战法？将军想想看，如果他们只是和外面通过一个小铺子往来，他们对于外界是怎么作战的能了解多少呢？”

看到德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色，郑森便继续道：“桃花源中的进到那个天中去的时候，还是秦朝。秦朝使用的还是青铜的刀剑。而到了晋朝，外面却已经在使用百炼钢的武器了。青铜的武器对上百炼钢的武器，几乎就是不堪一击。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在采用先秦的战法，可是先秦的战法和后世也完全不同了。别的不说，秦朝的时候，骑兵还有没有马镫，只能玩骑，而不能直接冲杀。而将军也知道，骑只能用软弓，杀伤力相当差。但到了晋朝，已经有了马镫，骑兵有了冲击的打法。桃花源的军队若是一点都不知道家的骑兵是可以直接冲锋，在马上搏作战的，会有什么结果，想来将军也能想象出来。”

“雷霆一击，一败涂地。”德川摇着说。

“最近数十年，正是各种武器，各种作战技术大发展的时候，不过几年间，武器的变化就超过此前的数百年。”郑森又道。

柳生十兵卫听了，惊讶的道：“这几年竟然有这样大的变化吗？郑様能不能和我们讲一下？”

郑森点点道：“如此我就僭越了。我还是以海战为例吧，几年前，家父在料罗湾大败荷兰舰队，但那时的荷兰舰队还只是一般的夹板船，也就是武装商船。而我们获胜，靠的是火船战术。到了后来我们第一次和西班牙战的时候，西班牙那里就已经有巡防舰了。也就是专用的战舰了，这些战舰都有大约三十到四十门大炮，速度也很快，在顺风的时候能达到八节以上，这是泰西计算速度的单位，大概比本的关船最快的时候快一节多一点。”

柳生十兵卫道：“关船的速度不能持久，而西班牙的船，纯靠风力，只要风力不发生突然的不利的变化，它的速度却是可以持续的。所以，可以认为西班牙的巡防舰对于关船有压倒的速度优势。”

郑森点了点，对柳生的看法表示赞赏，然后道：“更重要是还是火炮，一般来说，普通的武装商船上，只有十门左右的大炮，我指的是‘大铳’，而不是那些使用子铳的小玩意儿。这样，在船舷的任何一侧都可以有五门左右的大炮。这个火力密度并不算太可怕，很难组织起严密的火网，火船还有机会突他们火网。但是专门的巡防舰就不一样了，先不说这种船的速度使得在大多数海域火船根本不可能追上它们，单就说他们的火力吧，一条巡防舰，可以有四十多门大炮。每侧船舷二十门，分别布置在两层甲板上，而且每一门炮都比武装商船上的更大，如果使用葡萄弹的话，一旦齐，几乎就是一场钢铁的风。火船，哪怕再多的火船都难以突这样的火力网。如果还使用传统的火船战术对付这样的军舰，将非常的困难。好在我们当时已经有所准备，也建造了自己的专业战舰。这才得以取得这一战的胜利。

而我们这次和西班牙之间的战争，西班牙的舰队中竟然出现了两条拥有七十多门大炮的战舰，而且这些战舰上的大炮甚至比巡防舰上的又大不少。如果不是我们也有了对应的战舰，这一仗我们就很难打赢。

改变的不仅仅是武器，也还包括战术，因为武器的变化总是会导致战术发生变化的。如今如果谁在海上战的时候，还用着几年前的老阵型，对上新的，完全由专业战舰组成的舰队，那结果一定会非常惨痛。两年前，我大明北方的夷，通过收买叛徒加上从朝鲜那里敲诈战船和员，建立起了一支有上百条船的水军。结果，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荷兰，荷兰仅仅动用了两条巡防舰，加上几条快速武装捕鲸船，仅仅半个白天，就全歼了这支还在用着旧武器和旧战法的水军，上百条战船，逃出去的不到二十条。虽然他们的指挥官是大明的一个叛将，但这家伙的能力并不差，而他们的水手大多数也都是打过仗的老手。而那些荷兰在这一战中，没有损失哪怕一条船，甚至没有战死哪怕一个士兵。”

“什么!”德川家光大吃一惊，而对于海战更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