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梼杌（2）

这么大，清平年月打给也只有两三百号，如今的局面下，一个村子里面还能有好几百号，这可不容易。什么样的村子在能在这样的年月里，基本上大部分还能过得去，还能不出外流亡？”

“什么样的村子？”李香君显然还没想明白。

“当然是整个村子都投效给了某个搢绅的村子了。”郑森咬着牙回答说，“只有这样的村子能摆脱各种苛捐杂税，才能在如今的年景中勉强支撑，保住这样多的。才能避开很多敲诈勒索，才值得好好的抢一把。”

“可是，这样做不是得罪了搢绅了吗？”李香君的脑袋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

“早两年的确如此。那时候他们的确不敢得罪搢绅，呵呵，当年吴桥之，不就是因为有个军汉偷了搢绅家里的一只吗？不过现在，那些军将们都已经看明白了，朝廷已经没有力量来管束他们了。朝廷如今没钱了，自然也不可能派其他地方的军队来镇压他们了。而且他们不再依靠朝廷发给的军饷，如今他们已经完全的变成了新的藩镇。只要不公开造反，朝廷一般也不会追究他们了，最多不过是罚俸，撤职。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俸禄才几个钱？至于撤职，如今兵为将有，就算撤掉官衔，也不可能夺走他的军队，最多不过是让家戴罪立功而已。一般般的搢绅，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吓不住他们了。只要不留下太过确凿的证据，谁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相反，这些搢绅庇护下的村庄相比其他村庄更富足，更值得抢。当然，得罪了搢绅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总归是有麻烦的，所以为了避免麻烦，直接将村里杀光，然后推给流寇自然就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马上要去拜访的那位左良玉，就是这样的一个物。他假借剿匪为名，少杀掳掠，的坏事怕是能比得上好几个张献忠。民间有言曰：‘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左良玉就是最密的一把篦子。据说当年在合击流寇的时候，他的军队甚至以杀为乐，发明出了一大堆的，连商纣王见了都要自愧不如的虐杀民的法子。”

“公子，那你去见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李香君忍不住握住了郑森的胳膊。

“这却不用担心。”郑森笑道，“左良玉是坏，小，但是不是疯子或者傻帽。夫子说过，该如何说服一个小？”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喻于利。’公子的意思是可以用小利来收买此？”李香君道。

郑森点点道：“我要引进流民，左良玉在这里面能赚不少钱。另外，你想，如果每一个活都可以在我这里换成钱，那他们在到处抢劫的时候，为了取乐而杀的时候就应该能少不少，因为他们会觉得杀掉了这些会损失掉一大笔钱的。他们固然喜欢坏，但他们更钱。除此之外，他们要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像王戎那样每天关上门然后把钱数一数？他们要钱自然一来是要享受，二来是要加强自己的力量。我家是大海商，这些需要，无论是用于享受的各种新鲜玩意儿，或者是用来火枪大炮，我们都能提供。相反，他对我不利的话，除了会得罪一大帮子之外，而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所以，只要左良玉不是傻瓜，就不会对我不利。如果左良玉就是个十足的傻瓜，那他也到不了今天的位置。所以，这件事你倒是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