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镇远要塞（2）

而且对于荷兰和英国来说，早一天拿到那笔工程款，就能早一天用这笔钱来做下一笔生意。所以他们自己对于施工速度，也是看得非常重的。至于黑，哦，不不不，为了避免道德上的麻烦，无论是荷兰还是英国，在和郑家的谈到这些和的时候，都心照不宣的将它们称为“黑色类猿”，甚至还将白监工称之为“驯兽师”。他们告诉那些善良的中国，他们用这些“黑色类猿”来活，就像缅甸用大象活，中国用牛来活一样，毫无区别。当然，“天真”的中国也立刻表示了理解，至于说那些“黑色类猿”能听懂话，见多识广的中国纷纷表示：“这东西真的好通哟。”什么，你说这种“黑色类猿”还会学着说话？那有什么？古早就说过了：“鹦鹉能言，不离于禽；猩猩能言，不离于兽。”所以，哪怕他们会说话，在分类上，他们还是应该算“类猿”。嗯，老实说，十七世纪，对于一个种族主义者来说，真是个黄金时代。

“黑色类猿”们在“驯兽师”的皮鞭的控制下上了岸。然后立刻就被派出去砍伐树木。这边是热带雨林地区，到处都是藤蔓和树木。要想得到一块空地，就必须将上面的树木都砍掉。

荷兰和英国给这些黑提供了锯子，为了防备他们逃走，他们的脚上还被绳子捆绑着。“驯兽师”们则或者拿着皮鞭，或者端着火枪守在一边，监督他们砍伐树木。

另一队“黑色类猿”则被派去按照白设计师在地上用石灰画出来的圈圈挖坑。当他们将这些坑挖好了的时候，就有另一些黑拖着刚从船上被卸下来的一些圆木来到了这里——他们将在这里搭建起最早的一批木屋和木城寨。

……

雨林中蚊子什么的非常多，不过“模范军”的士兵们早就有所准备，他们在身上任何露着的位置上都涂满了一种特制的，带着浓烈的薄荷以及其他的一些药物味道的药膏，而他们的衣服也都用雄黄处理过，所以一般来说，蚊子也好，旱蚂蟥也好，都不会找上他们。但是那些“黑色类猿”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的老家一样是热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会得上疟疾。就在建设工作开始不过半个月之后，第一例疟疾就出现了。考虑到疟疾的潜伏期，这几乎就意味着这位倒霉的黑是一上岸就染上这种病。

随着第一个病的出现，很快，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病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为了控制疾病的流行，避免传染。虽然那些荷兰英国都将这些黑视为非类的类猿，但是他们也清楚，这些“类猿”身上的疾病一样是能传染给他们的。而在当时，这些欧洲虽然已经从模范军的士兵那里得知，只要不被蚊子咬，就不会得上疟疾，也花了些钱从郑家那里购进了一些专门用于驱赶蚊子的药膏。不过这些宝贵的药膏怎么可能给那些“类猿”用呢？而且，他们对中国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就对那些患上了疟疾的“类猿”进行了一些处理。简单地说，就是直接丢进海湾里去。

同时这些欧洲也明白，大批的病的出现也意味着这一批“黑色类猿”的保质期快要到了。很显然，降低劳动强度，也许能让这些“黑色类猿”死得慢一些。但是无论是荷兰还是英国都没有这样做，因为和工程进度，以及由此可能带来的经济利益相比，“黑色类猿”的损耗，在经济上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说起来怪的是，虽然在常乐看来，就算真的是对待牲，荷兰和英国也太过苛刻无，虽然每天都有几个开始发烧的“黑色类猿”被拉出去扔海里，但是那些“黑色类猿”却毫无反抗，甚至连试图逃走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