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物种起源（7）

！”

“什么！”顾绛吃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就把面前的桌子都带翻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荷兰都是铁打的不成？”方以智也惊讶的问道。

郑森便解释道：“这其实一点都不怪。二位先生想想看，这些生番的心思都用在出和防御对方出上面了，不会种田，不会开矿冶炼铜铁，所用的武器也不过尖木棍，石斧，木弓，弓箭的箭镞也都不过是兽骨或者石磨制的。荷兰军身穿的铠甲，比我大明的铠甲都好，真是刀斧难伤，就更不要说是那些生番的木棍石斧了，便是荷兰站着给他们砍，他们也都不一定砍得动！而且荷兰用着火枪，钢刀，加上训练有素，通配合作战。又哪里是那些生番对抗得了的？再说荷兰虽然只出动了几百，但是哪个寨子的生番也没这么多的壮男。这么多年来，这些生番相互出，搞得谁的寨子里都没多少壮年男。而且他们相互之间仇似海，断断也不会合力抵抗。甚至相互通风报信都做不到。所以荷兰其实每一次战斗都是以多打少。荷兰本来就训练有素，装备良，再加上以多打少，要是还能死伤那么多，二位先生，你们说这荷兰是不是该买块豆腐自己撞死在上面算了？”

听完了郑森的解释，顾绛又想了想道：“这样一说，想想荷兰能打出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足为了。要说这些生番之间一味行禽兽之道，相互坑害，不能形成合力，这才有了这样的结果。那些看到‘进化论’便要学禽兽的，倒是真的和那些生番一样蠢了。”

“这世上和那些生番一样蠢，甚至更蠢的也不是没有。”方以智突然说，“我听说，建胬每次寇，只要有哪只军队敢于拼死抵抗，这建胬就一定要消灭他们。而此时，我大明其他的军队却都往往作壁上观。只想着自己不死不吃亏。结果……据说卢大的天雄军就是这样……当时，太监高起潜带着的几万关宁军就在不远的地方作壁上观。”

“这些没.卵.子的东西，就没有个好！”顾绛也忍不住骂道。

“生番之间，不能守望相助，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世仇，而我大明的官军之间并无仇怨，却也这样，真是连生番都不如！”方以智痛心疾首的说。

“二位先生，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郑森突然又开道。

“什么问题？”方以智和顾绛同声问道。

“为什么周朝用封建之制（分封建国的意思，不是后来我们历史书上所谓封建制度的那个封建），极为成功，一直能有八百余年的江山，而自从周朝之后，凡是推行封建的都很不成功，每每导致祸呢？”郑森问道。

“你就不要卖关子，直接说吧。”方以智道。

“夫子曰：‘周鉴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可见周代的分封定然非常合理，以至于能得到夫子如此称道。但是后世封建，却往往不得善果，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德制衰微吧。”顾绛不确定的说。

“小子在大员帮着家叔打理家族产业的时候，突然得到了一些启迪，倒是觉得自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郑森道，“二位先生，武王伐纣之后，华夏之地有多大？这些土地上可有夷狄？”

“武王定鼎之后的天下，比现在是小多了。”顾绛回答道，“也就如今的河南，陕西一带而已。而且当时夷也很多。出镐京不过百里便有很多的夷，甚至直到春秋之时，中原地区也还是华夷混居。夷甚至多次危及周朝。”

“二位先生，您看大员岛，昔时大员岛上，只有夷狄生番，这么大的岛屿，也养不活多少，如今我们在这岛上行华夏之道，这岛上能养活的一下子就多了很多。不少的生番也知道自己原本是错了，于是学我华夏的语言，服装，以及耕种的生活方式，还给自己取了华夏名字。这些以前的生番也迅速的繁衍了起来，比以前也多了很多，子也越发的好了。”

“大木在大员岛以夏化夷，功莫大焉。”顾绛赞叹道。

“小子不敢当，只不过学习先贤而已。小子想，周朝时候的分封，其实就是将诸侯分到四夷之地，使他们教化四夷，化夷为夏。如此土地扩，出产多，百姓自然能安居乐业，周朝也就能有八百年的天命。后世的分封却不是这样，而是将王子功臣封于华夏之地，自然也就没有了化夷为夏的功效。这成效自然就大大不及了，所以便再也没有哪个朝代能有八百年的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