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荷兰人”的新订单（3）

到了丑时崇祯皇帝才睡下，然而他脑袋里满是事，加上疼，偏偏又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算是闭目养罢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般来说，劳累了之后很容易睡着，但是若是长期熬夜，反倒是可能导致经衰弱或者慢疲劳综合征，以至于出现严重的失眠。如今，失眠这一症状就出现在了崇祯皇帝身上。

崇祯皇帝就这样躺在床上眯了一阵子，就听到似乎有声。睁开眼睛，看到王承恩正走过来，便想要坐起身来，只是身上酸软，一下子竟没能坐起来。忙用手撑了一下，这才坐了起来。

“如今是什么时候了？”崇祯问道。

“皇上，已经是寅时五刻了。”王承恩回答说。

“啊，那是要起来准备早朝了。”

早朝这个规矩是洪武皇帝定下来的，洪武皇帝力充沛，几乎每天都早朝。早朝的时间很早，一般来说卯时就要开始了。而参加早朝的，一般寅时就要起来准备了。而且洪武时候的早朝规模大，时间长，也只有洪武这种非类能天天支持。到了永乐迁都北京之后，永乐皇帝就大大的减少了早朝的时间和次数。以后被称作“常朝”的早朝越来越少。但到了崇祯的时候，为了勤勉治国，给下面做个榜样，早朝的次数又大大增加了。

早朝的地点在奉天门。注意是门，不是殿。也就是说早朝的时候，百官都是站在露天地里的。这是因为早朝的数太多，有时候达到一千多，以当时的建筑技术，要造一座能容纳千的大殿可不容易。所以早朝只能在露天进行。洪武皇帝还很体恤的专门定下过规矩，若是遇到下雨，百官上朝的时候可以穿雨衣。

在这样的环境下的早朝，当然都只是礼节的事，真正的政务其实一般是不会在早朝的时候处理的。而永乐迁都北京之后，因为天气太冷，早朝的时间就被大大地压缩了，基本的礼节完成之后，皇帝就转驾右顺门的便殿，百官有事奏，无事就去办公了。而在便殿里，才是真正的官员们进言奏事的地方。

天刚蒙蒙亮，崇祯皇帝就到了奉天门，需要上朝的百官也已经在这里摆好了队列。崇祯皇帝在这接受了百官的的叩拜，完成了一些列的礼仪，然后就依照惯例摆驾偏殿，一些真正的重臣也都跟到了这里。

在便殿里，首辅张至发将内阁的一些工作向崇祯作了汇报，讨论了一阵子的政务之后，就终于到了建胬的大炮的事了。

“诸位卿对福建巡抚的两条提议有什么看法？”崇祯问道。

“陛下，微臣以为福建巡抚的两条方略都是必须实行的。而且福建距离建胬太远，此次能拦截得到建胬的船只，完全是赖陛下洪福齐天。所以微臣等觉得，应该在登莱重建水师，才能更好地封闭建胬的水路。只是登莱之后，水师损失殆尽，其后东江败，水师全都投降了建胬。如今若要重建，一来是没，二来也没有船只。我听说福建总兵郑芝龙有兄弟几，都是海上的勇将。不如从福建调一支偏师，驻扎登莱，或许是个办法。

建胬多次寇，但每次寇后都不能持久，何也？盖因建胬不善攻城。不了大城，不了山海关，便无法长久为害。如今建胬有了这样的大炮。若是不妥为防备，恐怕会有问题。此外，福建总兵郑芝龙说泰西还有更好更大的大炮，也应该让福建巡抚和那些泰西联系一下，首先要阻止他们继续出售大炮给建胬，其次还有打听一下这些大炮的价格。”张至发首先说。

“这倒是应该的。”崇祯皇帝说，“只是我朝也不是第一次购买大炮了。基本的价格内阁的心中也应该是有数的。这山海关、宣大、北京都少不了。这笔钱该如何凑出来，不知道内阁有什么办法？”

整个偏殿里顿时一片沉寂。崇祯皇帝耐着子等了一阵子，但是还是没有肯说话。大家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做声。一个个的内阁成员都抱定了不当出鸟的主意。

崇祯终于失去了耐心，直接开始点名道：“张卿，你是内阁的首辅，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陛下……”张至发只觉得皮一紧，他和其他的首辅不一样。他是外僚出身的，不是从正途阁的。在明朝，没点过翰林的官员基本上不可能进内阁，张至发是第一个非翰林而内阁的。他进内阁都被多方排斥看不起了，如今温体仁突然倒了台，一时间朝中也没找到合适的选来接这个位置。于是他才被放在了首辅的位置上。但是整个北京，上至皇帝，下至一个看门的走卒，谁都知道，他就是做个过渡的而已。张至发本对此也是一清二楚。他这个首辅，其实就是个做样子打酱油的，但如今，皇帝却直接问他要主意。

“臣……臣以为……此事当问户部。”张至发飞起一脚，把球踢到了户部尚书程国祥的脚底下。程国祥是因为想到了“借都城赁舍一季租”也就是向北京城里的那些广有土地房屋的物借一个季度的房租的办法，弄到了十三万两银子。（原本估计应该能有五十万两，只是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