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当然，只不过不知道
达维亚的那些家伙会不会同意。”哈恩·普特曼斯回答道。
“他们会同意的，因为今年我已经为他们赚到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通过和
本的贸易获得的收益，甚至于，如果不是我的努力，他们根本就没法维持和本的贸易。在这种时候，他们谁敢否决我的建议？”
“叔叔，你说郑芝龙会不会对西班牙
也提出这样类似的采购合同？”哈恩突然笑了起来。
“很有可能，甚至是肯定会。西班牙……呵呵……他们估计也应该能看出郑芝龙的盘算，不过，他们多半也会同意卖的，因为如果他们不卖，我们会卖的。”汉斯·普特曼斯苦笑着摇了摇
。
……
夜已经很
了，郑芝龙的书房里却还灯火通明。在书桌上，摆着耶稣会的牧师们送给郑芝龙的七枝烛台上面，七根蜡烛将书房照得亮如白昼，郑芝龙正坐在书桌后面的大
椅上，认真地翻看着放在上面的一些文牒。
庄氏带着两个丫鬟，悄悄的走了进来。见郑芝龙背对着自己，并未注意到自己进来了，便走过去，从衣服架子上拿起一件斗篷，轻轻地给郑芝龙披在肩膀上。
郑芝龙并没有回，只是伸手捂住了庄氏的手道：“你怎么还没有睡呀。”
“老爷不也还没睡吗？”庄氏道，“我见老爷劳累，便让厨房里备下了参汤，虽然事
要紧，老爷也还是该顾念一下身体。”
“着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事突然都挤到一堆来了，不处理却也不行。”郑芝龙苦笑道。
庄氏将手从郑芝龙的手里轻轻地抽了出来，转身从一个丫鬟手中的托盘上端起一个青花小碗，双手捧着，端到了郑芝龙面前。
“这冷热正合适，老爷先喝一碗参汤再忙吧。”庄氏说。
“难为你如此用心。”郑芝龙笑笑，接过碗，一
气将参汤喝了。
庄氏接过碗，递给侍立在一侧的丫鬟，又转身走到郑芝龙身后，伸出手帮他按摩肩膀。
“这里再重点，嗯……很舒服，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郑芝龙夸赞道。
“要我说呀，有些事老爷也该放手一点，就让阿虎阿豹他们去做就是了，比什么事都自己
，都是自己兄弟的，让他们帮着哥哥挑个担子难道还不应该？”庄氏悠悠然的道。
“你当我不想呀？”郑芝龙苦笑着道，“老二就不说了，他不是不聪明，就是不愿意花心思，你要他去跳船砍，那是一点问题没有，要让他处理这些细碎的事务，等他处理完了，你还得再重新替他再处理一遍。他就是愿意帮忙，我也不敢让他来帮，他来了只有越帮越忙的。老三这个天分一般，他也就只能做到那个样子了。至于芝凤，唉……”
郑芝龙长长的叹了气说，“芝凤这本来倒是不错，思虑也比较细密，只是芝凤这，嗯，三国里面说袁绍怎么说的来着？”
“多谋而少断？”庄氏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芝凤这呀，遇事总是想得很多，结果想得越多，心里越是
，然后就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迟疑，最后啥都办不好。让他在一边查遗补缺说不定还行，让他来做决断，那还不如老二呢。”说到这里郑芝龙忍不住又叹了气，“你说我这几个兄弟，怎么就一个……”
“你也别太不知足了，金无足赤，无完。”庄氏道：“几个兄弟其实都不错都有长处，就看你这个大哥用了。嗯，阿彩怎么样？”
“阿彩呀，除了不能打仗，别的都还行。”郑芝龙说，“不过他的事本来就够多了，而且他毕竟不是……”
“唉，阿森要是……”
“阿森？要说处理这些事，我们家里最合适的就是他了，比我都强。可惜他马上就要府试了，现在可不能让他分心。还好，离府试也没几天了。”郑芝龙最后这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