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生日宴上的和谈（一）

他们的损失绝对比我们要大。更重要的是，如今除了郑芝龙，其他的海上力量都完蛋了。我们现在有了一个真正说话就能算数的谈判对手了。

当然，当年郑芝龙也答应过我们很多东西，但是都没有实际履行。因为那个时候，他在中国的地位还不足以实现这些。但是现在不同了。”

“你觉得他现在有能力了就会实现那些承诺？”汉斯·普特曼斯问道。

“郑芝龙才不会在乎那些承诺，但是他会在乎利益。，他会忠于自己的利益。”哈恩回答说，“郑芝龙和我们一样，是个真正的商。商没有仇恨，只有利润。郑芝龙本每年都能通过贸易豁达大量的钱财。对于贸易他本能的就不会拒绝。而且，我想任何供货商都不希望只有一个经销商，当然，任何一个经销商都不愿意只有一个供货商。只是，既然我们战败了，那我们就只能承认郑芝龙唯一供货商的地位。我想，如果我们同意此后从中国购商品全部通过郑芝龙，他应该会非常愿意和我们讲和。而如今中国沿海已经没有其他的势力了，只要他们愿意给我们提供商品，他们就能做到这一点。而我想不出，郑芝龙有什么不愿意为我们提供商品的道理。这不仅能给我们带来生意，也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所以，叔叔，我觉得这次的和谈应该会成功，而且很可能会真正的帮我们打开和中国贸易的大门。”

汉斯·普特曼斯想了想，说道：“我的侄儿，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我也很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如果你真的和他们谈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我们此前的失败就可以根本不算失败，而算是大胜利了。当然，要达成这样的结果，我们也许需要作出一定的退让，你觉得……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让西班牙和葡萄牙也失去和郑芝龙之外的易的权利？”

哈恩只用了几秒钟就明白了他的叔叔的意思。如果荷兰在和中国的贸易中只能通过郑芝龙转手，那么他们拿到的商品的价格肯定会远高于自己直接去采购。这样一来到了欧洲如果要保持和西班牙相当的竞争力，也就是说要卖和西班牙相当的价格，那每一件商品上赚到的利润就肯定会明显少于西班牙。虽然照样还是能赚到钱，而且依旧是利，但是，无论如何，这还是令不快的。

但是如果能鼓动郑芝龙向西班牙动手，迫使他们只能和郑芝龙易，那双方的成本就都一致了，然后，为了保证利润，西班牙也只有涨价了，然后荷兰的利润自然也就有了保障。而郑芝龙呢，也能多赚一笔，从郑芝龙和荷兰的角度看，这绝对是双赢。

而且郑芝龙现在的力量也足以做到这一点了，只要荷兰愿意帮忙，郑芝龙很快就能灭了刘香，然后，即使他不直接和西班牙翻脸，通过海盗袭击的方式也足以让西班牙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只和他易了。至于葡萄牙，那更是不在话下。

“叔叔，我觉得这个想法值得去试一试，虽然我们和郑芝龙此前是敌，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们完全可以成为盟友。”哈恩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