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专业战舰（2）

，做决策，一定要有数字支持嘛。阿彩呀，等我们这一仗打完了，你找几个账房先生，算算花了多少钱，再算算如果我们自己也造夹板船，还有雇佣西洋水手，训练中国水手要花多少钱。看看可不可行。”

“大哥，我知道了。”郑彩回答说。

……

郑森的生在八月份，其实还很有些天，不过郑芝龙这次是真的很快就要出海了，估计到时候也回不来。所以，郑芝龙原本打算提前给郑森过这个生。只是郑森的庶母庄氏却对郑芝龙这样说：

“孩子十岁了是件大事。现如今要是提前庆贺，马上要打仗了，也不好大办，要不然外怕是会有些闲话说，对老爷的名声也不好。上次阿森在家里的时候，给阿袭他们讲古代名将的故事，很是有趣。妾身正好没有事做，就也在一旁听。听到阿森讲古时名将赵奢的故事。提到赵奢将军从接受出征命令的子起，就不再过问家中私事；得到君王的赏赐就都分给士卒，所以能克敌制胜。后来他的儿子赵括当了将军，君王所赐赠的金钱丝绸，他不再分给士卒，而是统统收藏起来，每天寻找可买的合宜的田地房屋。心里盘算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事，所以长平一战，军覆身死。老爷如今若是大办阿森的生，妾身担心有会指责老爷没有古代名将的风度。”

“那你的意思是？”郑芝龙盯着庄氏的眼睛问道。他知道，因为郑森的母亲是个本，而且也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背景。所以他的那些小妾们一个个的都难免会有着把那个本宫斗下去，自己当大的想法。而且，一旦成功，能带来的利益更不是仅仅一个大的地位。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如果田川氏不再是正妻，那她的儿子还能不能算嫡长子就很成问题了，庄氏也是有儿子的。所以如今庄氏突然提起这话，郑芝龙不免有些猜疑。

“老爷您也知道，阿森是嫡长子，将来郑家的带。这满十岁也是大事，若是胡的就过去了，让知道，到好像是我们家里真的有了什么事一样。老爷也知道，以前就有过传言，说我们姐妹中有觉得田川姐姐是本如何如何的。老爷要是随随便便的就给阿森做了这个十岁，怕是那些小越发的要嚼舌了。所以妾身觉得，阿森的这个十岁一定要办得隆重一点才能堵住这些的嘴！”庄氏立起了眉毛，到好像真的非常维护“田川姐姐”的地位，对那些嚼舌的小非常的恶痛绝一样。

“说不能办的是你，说要大办也是你。”郑芝龙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庄氏娇笑着回答道：“老爷，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等打完了这一战之后再来办。那个时候老爷得胜而回，再怎么大办，也没能嚼舌了不是？再说，姥爷你知道，妾身最热闹了，家里好长时间也没有什么好事让大家热闹热闹了，好容易有这次机会，可不能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就过去了。”

这个说法倒是让郑芝龙有点意外，因为他知道，庄氏未见得对于田川氏的正妻的地位没有觊觎之心。如今这个建议到好像真的是在替郑森考虑一样。的确，在郑森十岁的时候，大办生，在很大程度上就等于是在表示郑森的嫡长子地位的稳固。

郑芝龙一直盯着庄氏的眼睛，直到盯得她不得不垂下眼睛来笑道：“老爷老盯着我什么，难道我脸上的胭脂弄花了？”

“不错。”郑芝龙点点说，“你是个真正的聪明。很好，你的整个建议非常好。”

郑芝龙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庄氏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郑芝龙觉得她对于正妻的地位不是没有觊觎之心，只是她也很清楚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两码事。若论想，郑芝龙还想当仙呢，但是做不到，光想有什么用？有些事，如果做不到，却不自量力的勉强去做，那才是自己找死。郑芝龙知道，以前庄氏觉得田川氏并没有太多的背景，又是个本（在明朝那会儿，外国可是被歧视的），之所以有正妻的地位，一来是遇到郑芝龙早，共过患难，二来是结发夫妻，也很有感。但是这两条，不是不能改变的。所以那个时候，他估计庄氏还真是有想法的。但现在不同了，因为田川氏的儿子郑森回来了，而且表现得这样的出众。一比较，估计庄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和郑森一比，差距大的令绝望。所以，除非郑芝龙傻了疯了，否则郑森嫡长子、继承的地位绝对是不可动摇的了。母以子贵，有这样的儿子，任何的宫斗的手段就都没有任何作用了。哪怕明天一早，就传来消息说田川氏得病变成了傻子，哪怕郑芝龙突然一点都不喜欢田川氏了，甚至于到了看到她都烦的地步，为了这个天才儿子，为了家族的未来，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觊觎田川氏的正妻地位。谁这个时候还想要玩宫斗，那就是在找死。所以庄氏这个时候赶紧回，表示坚决支持田川姐姐，这就叫识时务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