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学习

这天一早郑森和往常一样到王先生那里去上学，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却见洪成畯和海大富一起走了进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出什么事了？”郑森不由得想到，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更多的动作，只是继续目不斜视的低读书。

从眼睛的余光里，郑森看到王先生正起身来，迎了上去，洪成畯说了句什么，然后几个就一起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王先生又走了进来，看面色似乎非常沉重。他一直走到郑森跟前说：“郑森，你跟我来。”

郑森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来，跟着王先生，在其他同学集体的目送中走了出去。

“郑森，你父亲来信叫你回去。”到了外边，王先生这样对郑森说。

不等郑森继续问，洪成畯就开道：“贤侄可知道西洋有一荷兰国如今对我大明宣战了。”

荷兰和大明打起来了的事郑森当然是知道的，甚至他也知道荷兰向大明提出的所谓和平条件：

荷兰要求拥有在漳州河、安海、大员、达维亚自由贸易的权利，以及在鼓屿建立贸易据点，并可派遣代表至中国沿海城市收购商品，荷兰船只可以在福建沿海自由停泊，不准任何中国船只前往马尼拉。也就是说中国方面必须立即停止同西班牙、葡萄牙等国的贸易，只能与荷兰贸易，同时荷兰在中国享有与中国同等法律权利。

虽然如今的明朝正在风雨飘摇之中，但是这样的条件，明朝也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就是明朝愿意接受，郑家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而且荷兰还先动了手。郑家什么时候在海上被家打了会不还手的？所以双方大战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听说这荷兰，在海上船坚炮利，极度凶恶，几乎就是海上的建胬。”洪成畯说，“前些子，朝廷水师和这些荷兰也多有战，折损舰船百余艘，但竟然未能击沉或是缴获哪怕一条荷兰船。而且这些荷兰不断地袭击沿海村落，他们火器犀利，就是上了岸，卫所官兵也完全不是对手。但是我大明几百年来还没有家打到我们门，我们却不敢战的事。况且这些夷豺狼成，若是我们退让了，只怕他们只有得寸进尺，步步紧。所以我大明实际上也退无可退。”

说完这话，洪成畯又吸了一气道：“阿森，汝父飞黄公已经上书朝廷请战，将抬棺与船上，与红夷决一死战。朝廷的批复很快就能下来，到时候，汝父，汝诸叔辈，皆将出海，与红夷决一死战。兵凶战危，今汝父派来接汝回去，或当有事代于汝。汝可速速回去。”

郑森听了，也不多话，只是咬着嘴唇，向着王先生和洪成畯分别躬身行礼，然后转身便向外走去。海大富也赶忙向着两拱了拱手就跟了出去。

“飞黄将军虽然出身海寇，但也还是颇有忠义之心呀。”看着郑森和海大富匆匆的走出门去，洪成畯颇有些感慨的对王先生说。

“希望他们能一举击退红夷，就像当年澎湖一战时候一样。”王先生也点点感叹道，“如今朝廷内有流寇，北有建胬，若是江南再遭到红夷骚扰……唉……”

不过郑森的心中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紧张，他知道，局面也根本没有洪成畯说的那样严重。荷兰在远东方向上，其实只有十一条夹板船（盖伦船），虽然这些船相比明军以及郑家使用的福船，在顺风时的速度上，在火力配置，在抗打击能力上都有着明显优势，但是它们的数量毕竟有限，仅仅只有区区的十一条而已。这区区十一条船，又能控制多大的海域，又能一次运送多少作战员？而且荷兰相距遥远，又被欧洲三十年战争吸引，不可能真正调集全力投东亚，所以，虽然单看荷兰单个的夹板船的战斗力，相当出色，但是整体上来说，荷兰并不足以给大明造成真正的威胁。

而且，郑家船队如今的实力，其实也远远不是荷兰的这十一条夹板船能比的。郑家手中的大小船只超过千余条，这些船虽然单挑肯定不过荷兰船，但是拼消耗却远不是荷兰能比的，哪怕他们拉上了刘香。而且郑家在福建到大员海域的报能力也远远不是外来户的荷兰能比的额，哪怕他们为了增强这方面的力量而拉上了刘香。除此之外，荷兰还要担心西班牙的力量。荷兰和西班牙是敌国，如果荷兰在和郑家的战中损失太大，难保西班牙不会趁机杀出来，到那个时候，别说迫使大明同意他们的条件，怕是连他们在远东的那些原有的殖民地都未必保得住了。所以，这一战郑家面对的局面其实并不是太严重。

而且，在此之前，荷兰打出的那些漂亮的换比，其实也是非常有水分的。他们打掉的要么是像施大瑄这样的郑家的盟友的船，要么就是正版的福建水师的船。这些战果，从某些意义上来说，甚至是郑家要普大喜奔的事。至于郑家的嫡系船队，虽然单舰的战斗力依旧是要弱于荷兰的夹板船的，但是好歹换上了购自英国的铸铁加农炮，单就火炮的程而言，相比荷兰在远东的这几条夹板船甚至还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