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4 第九百七十四章

底变法再没有法子。然蜀国太上王上了岁数、观念陈旧无法改变。世子虽明智，奈何身为孙子、只能瞪眼。不过，蜀国常年在外打劫，国库充盈。如今唯有朝廷出钱去别国购买米面布匹等物，再以低价卖给百姓。并与商会商谈、承诺朝廷不会预市场。只是朝廷不可一副高高在上的脸孔，否则家不会相信的。如果才充足，还可以派下官商办厂。这些勉强可暂解燃眉之急，略治治标。”

明端思忖道：“那治本呢？”

那掌柜的脆道：“加联邦。”明端苦笑。

姑娘道：“其实变法也成。”

年轻道：“变法无用。楚国庐国皆跟着燕国变法，早晚必衰。你瞧自打上海兴起，庐国已衰败了许多。”

明端不解道：“这是何故？”

掌柜的道：“终究他们并未照抄联邦的全部新法，例如废和田税。不改田税，土地便一直在大户家手中，才佃户跑了便是农田荒芜。先楚十国都已去别国买米了。等铁路修建出来，差距会越拉越大。”

姑娘托着下道：“掌柜的，照你所言，症结依然在上。”

“嗯。”

“那蜀国倒有个法子。”姑娘道，“他们不是有殖民地么？到殖民地弄回来种地做工不就好了？”

掌柜的瞧了她一眼：“那蜀国很快就灭国了。”

明端忙问：“为何？”

掌柜的道：“蜀国殖民地皆信仰大食教。此教排他极强，且孩童自小便学、根植于心。贾琮那道士能容下佛教和西洋景教，最容不得的大食教。若在我朝引此教，他一个发兵打过来。”隔壁桌世子与童不野互视了一眼。

明端道：“只不许他们信便好。”

掌柜的道：“难。”

明端轻笑道：“没有什么难的。大食教禁忌极多，逐一之即可。”

掌柜的道：“横竖我只提醒一句。蜀国若想用大食教徒，便得让他们改换宗教。否则燕军灭蜀只在朝夕。”

明端哼道：“燕军虽强，我蜀军难道是吃素的？”那掌柜的淡然挑了挑眉，没言语。

世子在隔壁桌悠悠的道：“莫非红骨记将最好的火器都只卖给了燕国、不卖给旁？如此不好吧，吴掌柜。”明端与童不野一齐抽气。

掌柜的抬望了世子一眼：“这位大爷好生机灵。我委实姓吴。”

世子微笑道：“做军需的掌柜，气度恢宏如山岳，唯有红骨记吴小溪了。”

“公子谬赞了。”此委实是吴小溪，听了世子的夸赞不觉笑容满面。“家燕国也不是什么火器都卖给我的。”

世子眉一动：“他们果然做了火器。”

吴小溪道：“燕枪燕炮燕雷早已比西洋的强了，如今是红骨记主要供货商。西洋货品这些年只卖与海商、镖局、齐国和几个小国。”她叹道，“齐国已不要西洋货了。”

姑娘道：“他们买燕货不好么？”

吴小溪道：“西洋货成本低、咱们赚的多啊！”

姑娘扑哧笑了：“掌柜的这般财力，还在乎那两个小钱？”

吴小溪正色道：“做生意的永远不嫌利润高。”她又看了一眼世子，向明端道，“不过蜀国依然得废，或是游击队会帮你们废。横竖就这么大地方，一座座州县打过去，不用三年两载便打完了。”

世子点，喃喃道：“家一不缺钱而不缺三不缺火器，耗得起。”乃轻叹一声，示意明端回座。

两桌遂各自吃茶。世子这桌不大说话，吴小溪那桌倒是不住的闲聊。起初是吴小溪说些各地风土，后来便是那个叫阿熙的男滔滔不绝议论北美。

吴小溪笑道：“说的好像你去似的。”

阿熙道：“我姐姐不是在么。她给我寄了信，还有许多照片。”

姑娘问道：“说起来，你姐姐去了也有一年多吧，心如何？”

阿熙道：“快要订婚了。”

“噗咳咳咳咳……”姑娘呛着了，半晌才拍着胸说，“订……订婚？这么快？”

“有追，且追的紧。她这辈子何尝被男那般追求过。长得还帅。”

“额……那个谁？”

“我没问。”阿熙道，“大约忘了吧。”

吴小溪道：“环境变化那么大，便犹如脱胎重生似的。阿熙，你真的要去啊。我想留着你呢。”

“不。”阿熙撇脱道，“明年必走。掌柜的记得答应我的奖金。”

吴小溪哼道：“你家叔祖父富可敌国，还惦记我那两个小钱。”

阿熙理直气壮道：“那两个小钱难道不是我自己辛苦赚的？我男是个书呆子，养他很费钱的。”

“罢了罢了！”吴小溪摆摆手，“说的就跟那么大一个项目要靠家属养似的。”阿熙哼了一声。三又吃了会子茶，结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