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8 第九百六十八章

“不必了。”世子微笑道，“我父王独我这一个儿子。”群臣哑然。

朝议散去，众翘首望着蜀王将世子拎去臭骂一顿、那事儿作罢。等了半，蜀王那毫无动静，世子倒是一道道签令往外发。又等了两，蜀王依然没有动静，该发的签令已大略发完了。这两，世子带来的那些同学已悉数披上官袍，专门监督这两件事。群臣大失所望：莫非蜀王也可秦王一样在装病、为的是让世子出面做这些事？那田税可是也要改？怕什么来什么。世子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脆把田税也改了。

此事立时闹到了王太后跟前。王太后自然不能答应，急召孙儿过去。世子进门笑嘻嘻请安，道：“我知道祖母找我做什么。不是我一个的，还有三叔呢。”

王太后沉着脸道：“你们俩也忒胡闹了，趁你老子不在就肆意妄为。”

世子叹道：“实在是没有法子。王祖母，他们给三叔的信并未全念，您老看看。”遂将书信取出。

王太后拿起来一看，霎时变脸变色。原来那封信之外还附了张单子，乃是太上王、王太后、蜀王、王后、郡主和其余王室子弟打死打伤太监宫等的名录。言下之意已无庸赘述。下一回，他们连这些也不放过。

王太后喃喃道：“当真有此信么？你舅公说，这是岑儿命手下写的。”

世子心中一惊。信委实是司徒岑手下出主意伪造的，这单子也是他们叔侄俩打发探听来的。倒是小瞧了这个舅公，有从三叔府上探听消息的本事。乃道：“大内护卫本事不见底。我们那般防护着汪大，愣是没保住。且裘老大亲自出马查了多，至今未查出他们究竟使的什么法子下手。王祖母，孙儿无能，没把握能护住你们。”

王太后指着一个名字道：“这才嚼主子舌，我命拖出去打死。难道不该打？”

“该打。”世子道，“咱们以为该打，家不觉得该打。咱们防不住家。”

王太后道：“那今后就不打死好了。”

世子道：“单王府里没用。蜀国这么多，哪里个个都能管得住自己？三天两的左死一个县令右死一个将军，我们也撑不住啊。能想的法子都想尽了。王祖母，我三叔何等聪明，一般儿一筹莫展。除了变法之外，真的再无良策了。”

王太后道：“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吧。”

世子摇：“等不了。他老家少说得出去半年，每不知多少书信飞去秦国那劳什子报社。”

王太后拍案：“我老婆子后连个才都使唤不了了？”

“佣也是一般儿使唤的。”

王太后跌足：“岂能一样！你还年轻，不明白这里的利害。等你父亲回来再商议，就这么定了。”乃挥手打发他走。世子欲辩还止，行了个礼退出去。

王太后打发去告诉自家兄弟，她已命世子停止胡闹。众闻报都略微安心。又等了两，世子及其手下该嘛嘛。王太后又等了两还是如此，打发了个太监上世子府问道：“太后说，不是让世子暂停那两件事了么？”

世子满面无辜道：“她是说了，但我没答应啊！对了过些子王府也开始废了。你们想走的都可以走，不想走的要做劳工登记。”

太监愣了，眼泪刷的往下掉，哽咽道：“这是不要才等了么？”

“不啊。”世子道，“只是不让你们再做才罢了。”

到了这会子，世子带来的同学方显出本事来。定下的章程一套套清晰细密，连条缝都找不到。而上一期《长安天下报》上登载的那些主角已悉数死了个净。

这早上，世子领着同学幕僚们才刚换好衣裳正要一同去衙门，门子急慌慌来回：“殿下，不好了！外都是官兵！”

世子大惊，快步赶到府门。只见一大片马黑压压围在世子府门前，为首的是位老将，世子认得，姓韩，忠直。乃负手而出：“韩老将军。”

韩将军上前单膝跪倒：“世子千岁，老臣奉太上王之命暂围世子府。”

世子大惊：“祖父！”是了，那老是上过疆场的。父王这趟赴京，给自己留下了蜀王金印，虎符却是没给。原来给了祖父。

话音刚落，他身后转出一个老太监来，沉了张棺材脸上前打千儿：“世子殿下，太上王有旨，世子少不更事，肆意胡闹，作践江山。打今起令闭门读书，好生思过反省。”

世子呆了半。“那三叔？”

韩将军道：“与世子一样。”

世子怅然望天，良久摇：“祖父实在是不知道……”乃回看了朋友们一眼，“今已尽事，其余的唯有看运气了。”遂朝韩将军抱拳道，“我想见见裘良大，可否？”

韩将军道：“世子放心，老臣自当转告。”

世子苦笑了下：“祖父他老家还有什么命令一道下来吧。”

韩将军道：“太上王今儿一早便查封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