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 第九百二十九章

一路上都仆把守，暗赞韩大做事周全。

攻玉阁乃韩家专门存放西洋画之处。里多半是西洋画家的作品，也有些本朝学的西洋画，还有近年南边美术学院的老师学生将东西方画法糅合的各种尝试。姑娘们进门便看见一个穿白衣裳戴西洋花帽的西洋笑盈盈立在堂前，吃了一惊，还有匆匆行万福。

韩四姑娘笑道：“这是画儿，没看见画框么？”

众大惊。“是画儿？”

“这就是西洋油画，远看跟真似的。”韩四姑娘道，“这幅是西洋荷兰国一位宫廷画师替他们一位侯府太太画的画像。后来那侯府败落了，这画像也便流传出来。”

众涌上前去一瞧，果真是画，足有一丈高，纷纷啧啧而叹：“果然真。”

韩四姑娘道：“我倒是喜欢我们中国画多些。他们西洋画只绘影描形罢了，与照相机一个功用。”

遂领着她们一幅幅画儿看过去。到了楼上正堂，偌大的墙面只悬了一个六尺来高的画框，框中是一副三尺来长的黑白像画。跟着的媳子道：“这就是方才四殿下给咱们老太太画的寿礼。”

姑娘们顿时失落，里还说：“画的跟真的一样……”“难怪外的老爷们也夸赞呢。”韩四姑娘望着她们直笑。

遂接着看二楼的画。前后一比，有个姑娘小声嘀咕：“那个什么素描，果然是门的。”

大伙儿忍俊不禁。韩二姑娘道：“平心而论，四殿下画的不错。总归不是专业的，不能要求太高。”

回到楼下，可巧赶上韩大进门，彼此相见。不免说起二楼那幅画来。韩大望向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道：“蔺妹妹，方才你哥哥说他也会素描。”

蔺姑娘愣了：“他何尝会？他倒是想学画儿，我父亲不许。”

韩大诧然道：“方才我们家大爷来寻我说件事，顺带提起来，蔺小将军亲说他也会，且画得比四殿下还好些。这会子正跟荣国府的小萌大爷研究西洋画技呢。那小萌大爷也会这个。”

话音刚落，韩四姑娘先笑了：“贾萌一个学历史的，还会画画？顶多也就课余兴趣班水平。”

韩大瞧着她道：“你会？”

“我不会。”韩四姑娘道，“他朋友会。”

韩大道：“我竟从没弄明白过，他们南边这个男朋友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韩四姑娘张了张嘴又笑了：“待我想想怎么才能说的明白。”乃想了好半方开始解释。

众听罢个个惊异：“婚姻大事竟然如此？连荣国府的小爷也自己找朋友么？”

“可不么？”韩四姑娘道，“外那位不是正经的荣国府嫡长孙？”姑娘们议论纷纷。韩四姑娘又笑道，“早先听说四殿下去岳麓书院了。岳麓书院哪有建筑系。要么去了南边，要么去了京城。想必也了朋友。”

那位提起看画像的忙说：“四殿下还没娶妃呢！韩妹妹莫要嚼舌。”

韩大也说：“王爷家的家事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好议论的。”韩四姑娘做了个鬼脸儿。

方才那夸赞四殿下画作的丫鬟笑道：“论起来，韩四小姐的年岁当与四殿下相当。”

不待旁发话，韩四姑娘快嘴道：“他有朋友，王爷再给他娶个妃，铁定是守活寡的命。我老子疼我，定然不会舍得的。”

丫鬟忙说：“万一没有朋友呢？”

韩四姑娘随道：“他是长得难看还是家里贫穷还是生愚笨？同学们都找朋友，他凭什么不找？要不然就是他有喜欢的姑娘、家不喜欢他。那更麻烦了。白月光朱砂痣，后的永远比不过那一位……”

韩大打断道：“四妹妹，快别说了！”韩四姑娘立时捂嘴，娇憨一笑。韩大遂张罗大伙儿回园子里去。

这攻玉阁在韩府前院东南角，姑娘们须得绕过一大段路方能到后。穿过一座穿堂，前有个垂花门。两个婆子急慌慌从里跑出来拦道：“姑娘们暂且等等！”韩大问何事。一个婆子道，“有两位外的爷们小解出来迷了路，可巧转悠到这儿来了。跟我们一班的王姐姐正领他们走呢，这会子还没出院子。辛姐姐在四处查看可有他们落下的东西。”

韩大忙说：“那咱们稍等片刻。”

有位赞道：“大真真周全。”

韩大笑道：“这是做主家的本分，当不得三夸奖。”

不一会子又出来一个婆子，笑嘻嘻道：“大，才要请功了。方才有位爷们丢下了一把扇子，是才发觉、捡起送还了他。”

韩大点：“知道了，记你一功，回来找我领赏。”

“谢！”

后遂平安无事。

外蔺伯儒与贾萌在一块说话儿。一时贾琮过去没事找事叮嘱贾萌两句，听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