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第九百零九章

程师，让大伙儿喊她宋工。高姑娘立时道：“可是浮云堂的保险柜？朱老大将整个秦国的锁匠都弄来了，楞是打不开。”

宋工得意道：“我们厂的保险柜极保险的。若非专业士，旁断乎打不开。”

另一个姑娘问道：“如此说来，宋姐姐是从大佳腊来的？大佳腊什么样儿？”她打量了几眼宋工的衣裳，“你们都穿这个么？”

宋工道：“这是我的工作服，做事时穿着方便。你们这种我们叫汉服，平素少有穿，嫌麻烦。”

高姑娘诧异道：“穿衣裳怎么会麻烦？”

宋工笑道：“你们没穿过新式的衣裳自然不觉得麻烦。大佳腊的忙的很。学生念书、成做事都很辛苦。”

高姑娘傲睨道：“那还不如我们长安好。”

宋工道：“各有各好吧。我们中华联邦的子多半有自己的事业，婚姻能自主。你们可以剪花烹茶悠闲度，不用整天埋在机器里。但父兄要你们嫁给谁，不论是老是丑都得嫁。嫁之后要早早起来给婆母请安，不像我们，休息可以自由睡到中午。丈夫在家里纳妾娶二房、在外养戏子你们皆不能抱怨，不论受了婆家什么委屈唯有忍着。运气不好没生男孩，保不齐就让小妾爬上了。就像你们御史大夫丁大家的那位三太太，只得一个儿，那儿还小小年纪嫁给一个死，好不凄凉。再有，我们若与丈夫分淡了可以分手，另喜欢上别的男可以离婚，你们不能。再不喜欢那男唯有捱到死。长远而言终究是我们的子更好些。”

众姑娘傻了，一片呆若木。半晌，又是那高姑娘率先清醒，涨红着脸喊道：“我们都是良家子，哪儿会喜欢别的男！我们根本不会认得外的臭男！”

那宋工道：“可不呢！你们压根不认识别的男，怎么能挑到自己心怡的？又不是笼中金丝雀，主去外买只雄雀来配种，便唯有那一只了。”高姑娘竟一时语塞。旁才欲接上，宋工已一面收拾案杂物一面说，“大家素昧平生，就不用顾颜面扯谎话了。子曰，食色也。你们自己想想，若能自己挑，你们是愿意嫁给年近中年的老进士，还是岁数相仿的小秀才？”

高姑娘撇脱道：“自然是年岁相仿的。”

“然老进士在小秀才的年岁也只是个秀才。”宋工道，“你们家中父兄肯冒险把儿嫁给秀才么？”

高姑娘思忖片刻道：“家中父兄也没错。终究嫁过去就是一生一世。倘若那小秀才不出息呢？”

宋工微笑道：“这就是区别所在。我们结婚未必非得一生一世。可以选择相濡以沫，也可以选择相忘于江湖。因为我们不用婆家给月钱银子买脂，我们自己挣钱买衣裳。”她乃提起马灯高举过顶，“并因为中华联邦的子不用把子白白费在后院，只管各展才学，星舰学院才能这么快做出电灯来。秦国连清油灯都还不普及时，大佳腊政府大楼已经铺设好电缆、开始用电灯了。各位姑娘再说句良心话。你们当真全都喜欢绣花做衣裳么？可有不喜欢？”

高姑娘立时道：“我就不喜欢、极不喜欢。”

宋工道：“我也不喜欢，且我不会。你会么？”

高姑娘撇嘴：“会。我母亲着我学的。”

宋工笑道：“一样！我母亲也着我学，我没听她的。我念书最用功不过。只因心里明白，不好生念书就考不上大学、不考上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得去学绣花。修保险柜比绣花容易多了。”她捧着马灯走了两步，回嫣然一笑，“要不要上我屋子坐坐去？”

高姑娘略有迟疑，那宋工已走到屋子跟前。马灯既离远了，院子自然暗下来，小姑娘们有些胆怯。高姑娘捏了捏拳，抬腿跟上。旁的姑娘方才虽没上说话，亦对大佳腊颇为好。遂也跟着进去了。

次一早，李公公冯嬷嬷赶到太守衙门，朱桐两子也在。李公公带来了秦王手谕，命朱桐与他自己一道往云居寺捉拿曹氏。朱桐领命。

他二换上常服，率十余衙役扮作家仆，直扑云居寺。到了寺中，李公公出示秦.王府腰牌，吓得领路的姑子直念“阿弥陀佛”。朱桐问道：“敢问曹姑姑在寺里么？”姑子连连点。朱李二互视而笑：“可算没来迟。”

曹氏本为先世子姬妾，独住一座小院。朱桐等径直闯，只见曹氏正坐在院中发愣。李公公走上前去打了个千儿：“曹娘娘。”

曹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朱桐，立起万福。“敢问这位大是？”

朱桐微笑道：“我姓朱。”

曹氏笑了：“若是姓朱还好些。”

“为何姓朱好些？”

“姓朱的不傻。”曹氏转身道，“请朱大和李公公随我进来。”朱桐思忖片刻，让衙役留在外，与李公公两个跟她内。

屋中虽简陋却大，只得寥寥数件家具，有些空旷。曹氏走到一个矮柜前，弯腰从里翻出一个匣子。乃抱了匣子放到他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