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4 第九百零四章

过，没查出什么来。贾琮也不知道。”

朱巍眉动了动：“那……先那位赵王呢？”

“也不知道。”朱桐思忖道，“我个倾向于这两位都不是无缘无故死的。但贾琮委实不知道。”

朱巍眉毛拧成结：“你的意思是，有背着贾琮弄死了这两位？”

朱桐轻叹道：“他们简直是掐着点儿死的。死的时间太合适了。我没法子不起疑。”

朱巍捏着胡须道：“你疑心谁？”

朱桐迟疑片刻道：“五老爷贾敘。贾琮的亲叔叔，锦衣卫出身。贾局座曾跟我说，贾琮此天生带了一种古怪的念，极惜的命，不论士农工商、不论才。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想得天下，有些狠厉事非做不可。旁若不做，贾琮就得自己做去。那些事做多了，少不得改变贾琮的子。不如他这个叔父先做了去，留着贾琮那惜命的子不变。”

“嘶……”朱巍手上一使劲儿，抓掉自己的几根胡须。半晌，他似赞非赞道，“难怪贾琮能成事。他不怕有朝一把贾琮惹恼了？”

朱桐道：“早年便是他与詹峤合谋把冯紫英大送进诏狱。亏得没在狱中下手，不然贾琮必然大怒。连那事都平安过了，还能有什么？”

朱巍一愣：“那事儿是詹老大做的？”

“他是主谋。贾敘是他恐怕自己出什么纰漏、特特拉下水分担责任的。”

“贾琮怎么个处置？”

“处置？处置什么？贾琮那结果导向。冯紫英死了才有处置；冯紫英非但有惊无险、且在诏狱养得白白胖胖没吃苦，还有什么可处置的？”

朱巍想了半，点道：“也好。”

既是黄寡门路走到乐大那儿去了，下的哪里还敢寻她的不是？当便爽利撤了吉祥绣坊四周的盯梢。黄寡松了气，急着跑了一趟长安。

次天气甚好，小太监劝秦王出门走走。秦王扮作寻常少年离了王府，在街面上略走了会子，骤然抬发觉太守衙门就在前！众随从不敢吭声。秦王苦笑道：“不知不觉就来了。”乃脆进去。

朱巍闻报忙将他迎书房。才回了几句案子进展，便有个衙役兴冲冲跑来回道：“老爷，外来了个儒生，峨冠博带好不儒雅！他说他有法子开保险柜！”

朱巍皱眉道：“漫说长安，连左近各州县的锁匠老夫都找来了，没能撬动那个分毫。他一个书生何尝开的了？再说咱们已派去平安州了。大佳腊保险柜厂在那儿设了维修处，会派工程师过来。”

衙役道：“那先生当真说他能行！”

一个师爷躬身道：“老爷，横竖等着也是等着。既然此说他能开，让他试试也好。试过那么多锁匠，也不多他一个。”

朱巍忙去瞧秦王；秦王点点。朱巍这才道：“让他去吧。能开便开，开不了便罢。”衙役答应着走了。

跟着秦王的那小太监笑道：“王爷，才还没瞧过什么保险柜呢，可否让才去开开眼？”

秦王道：“保险柜就是大铁柜子……罢了，朱大，让他瞧瞧去。”

朱巍尚不及答应，小太监瘪瘪嘴：“王爷，您不去？”

朱巍笑道：“王爷又不是没看过那柜子。”

小太监道：“那位先生不是说他能开柜子么？王爷没看过打开的。”

朱巍摆手道：“这些子，也不知来了多少能工巧匠说自己能行，皆无用。还是老老实实等家的工程师好了。快马去快马回，这几也该到了。”

小太监道：“那些不都是寻常锁匠么？这位乃读过书的先生，保不齐他能行呢？”

朱巍道：“行家做行家事。开锁的事儿锁匠不能、难道书生能？可不是孩子话么？”

小太监还要争辩，秦王道：“既是那位先生说他能，咱们就一道过去瞧瞧。他当真有点子别的本事也未可知。”

他既开了，朱巍还能如何？只得起身陪着两个少年一道往库房走去。才刚到库房门，迎面便看见方才那报信的衙役领了个儒生从对面那条路走过来，果然是副儒雅模样。衙役看见朱巍，忙上前行礼。那儒生也近前作揖。

朱巍问道：“这位儒生，你叫什么？哪里氏？可有功名？”

那道：“晚生姓裘名行正，乃越国嵊州氏，已中举。”

朱巍听见“举”二字便笑了，捋了捋胡须：“你能开保险柜？”

“晚生祖传了点子机关好。”

朱巍瞧他模样周正有些顺眼，含笑点道：“读书之外偶学些好也罢了。你只试试，不成也无碍。横竖你本不是锁匠。”

裘行正道：“大放心，晚生心中有数。”

那小太监悄声向秦王道：“公子，才瞧这位先生能行。”

众遂一齐走库房。朱巍轻声向秦王王：“瞧他这模样，说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