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 第八百九十八章

话说百花楼的白兰姑娘忽然来找朱桐, 欲求他指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尘?缘→文↓学√网朱桐本是义忠亲王余部, 自小蛰伏；媳也是贾琮出主意从鲁王手里抢来的，故此全然不知道后院之道。遂扭看刘净。

刘净打量着白兰的衣裳道：“这一身想必不是你们给你的？”

白兰微笑道：“都是早先恩客给的。”

刘净摇摇：“你既已从良，还穿着早先恩客给的贵重衣裳，你男能高兴么？再有，缭绫贵重稀有，你们平素出门可穿这个？”

白兰淡然道：“她没有。”

刘净抿了下嘴：“故此你一个从青楼逃出来的小妾, 穿的衣裳比还好。这规矩可坏狠厉了。你们没弄死你, 真真宽宏大量。你男没拦阻你, 真真糊涂透顶。”

白兰泰然道：“这是我自己的！”

“你进了家家里, 连你都是你男的，哪还有什么是你自己的。”刘净道，“但凡出嫁后还能过得自在随心的子, 都有娘家父兄仗腰子。你连根基都没有竟敢肆意妄为，可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是？你以为正经家还与百花楼一样、笼络了男便完了？凡大户家后院, 最要紧的是规矩。除去容貌这一项之外，其余家世、、才学、财产等等所有事项，二房小妾之流皆不可越过正妻，这是规矩。你自己数数越了几样。”

白兰怔了怔：“这……这是什么道理！”

“兴旺家族的道理。”刘净道，“你男逛窑子不过是图一乐。《唐律疏议·户婚》曰, ‘妻者齐也，秦晋为匹。妾通卖买, 等数相悬。婢乃贱流, 本非俦类。’官宦家娶妻, 要紧是的娘家父兄，子自身皆在其次。说白了，就是看老丈大舅子是多大的官、能在官场上帮他们家多少。商户自然便是看方家中有多大买卖了。秦国之婚姻，并非丈夫与妻子成亲，而是婆家与娘家成亲。你男家亦是如此。既得了你们娘家的帮衬，自然得让家儿过得舒坦不是？似这般小妾爬上正妻的哪成啊，那好处还要不要了？”

白兰皱眉道：“这哪里是成亲，不成了做买卖了？”

朱桐在旁道：“纳妾才是做买卖，成亲是合作，双方有利。”

刘净道：“你若实在你男，又不想让压着过一辈子，须得搬出去做个外室。早先怎么把钱财偷偷从百花楼带出来的，如今还得怎么从你男家带出去。你这般招摇炫富，说不定让盯上了。”

白兰昂首道：“那些钱都是我自己的，谁能拦着我拿走不成？”

刘净想了想：“你今儿带了几个出来？”

白兰道：“唯有我从百花楼带出来的一个小丫，这会子在外呢。”

“你去庙里上香，连个下都不带，想必你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你都信不过？”

白兰苦笑道：“都是我们安排的。”

刘净微笑道：“我方才说什么来着？一举一动皆在家眼皮子底下，还想玩出什么花招来？只怕比在百花楼还艰难些。白姑娘，听我一句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贤良子子婉约做事不慌忙。你才过去两三个月，她还不想这么快动手、免得惹起疑心。再过一年半载可就不好说了。”

朱桐忽然起身在书架上翻了半，刘净问他找什么。他道：“上次从汇丰钱庄拿出来的宣传单子哪儿去了？”

刘净道：“宣传单子哪儿会放到书架上？你看看在五斗橱一门抽屉里不在。”朱桐拉开抽屉，果然寻到了那张单子，拿过来递给白兰。

白兰一瞧，原来是汇丰钱庄新近出了一项保险库生意，替保管重要财产和文书信物，保管费倒是不低。然若是在他们钱庄存款够多，亦可优惠些保管费。刘净道：“你既有钱，搁在这儿比搁在那男府里安全多了。”

白兰惊叹道：“还有这东西，从何处想来。”

朱桐道：“说是从西洋银行学来的。西洋重契约，不论官府家族皆不如一纸契约管用。”

白兰又将那单子重细看了两遍。若当真依着单子上所言，她将钱财存放于此，不论百花楼或她男甚至官府，没能动她的东西。保险库也分数档。最贵的那档，想取出存放的东西，无须单据凭证，只以她自己十个手指十个脚趾的指纹和一长串她自己设定的密码。旁莫说取出来，纵是查看她在里存了什么都查不着。因为……不录名。

朱桐默然递给她另外一张宣传单子。原来是去年京城太平镖局在长安开了分号，亦做各色生意。他将单子翻过来，对着一处点了两下。白兰一看，居然有替搬运私房钱小金库的生意，不由得吸了气。她思忖良久，问道：“这个太平镖局在哪儿？”朱桐把单子翻回正面指了指地址。白兰点点，“多谢。”遂将这张单子也细看了两遍。

刘净道：“待你从那家子脱身，我建议你走一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