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6 第八百八十六章

能察觉出不妥来。”他面色无波道，“然太太并未去想。在太太眼中，我母亲不值得她费去想一想可有冤屈。横竖既有说老爷的一个小妾不好、说话的还是自己的陪房，随便责罚便是了。责罚完太太也忘了此事。”

刘戍立时道：“我这就杀了韩登全家替你出气！”

刘戈抬目看了他半，摇道：“不用了。大哥纵把他们全家剁成泥，我母亲依然活不回来。横竖我只要太太达不成所愿，别的悉数不要紧。”

刘戍张了张嘴又闭上，过了会子才语重心长道：“纵是太太有不察之过，又与寻常百姓何？你闹了这么一出……”

话还没说完，刘戈举手摆了摆：“大哥不用说大道理。寻常百姓与我无，我不在乎。”

刘戍道：“你不是想做鲁国之主么？”

刘戈淡然笑道：“我自己是个什么自己不知道么？哪里有本事做鲁国之主。我只想不让大哥你做、憋死太太罢了。至于刘家如何、百姓如何、鲁国如何，与我何。”

刘戍瞪了他半，重重一叹，跌足转身出去。才刚领着出了垂花门，便听身后“吱呀~~咔嚓”两声，院门关上了。刘戍摇摇，怔立了片刻，抬脚沿着回廊往前走。

刘戍留了两个护卫在门。他二正闲聊呢，忽听里一阵喊叫“躲开躲开”，并一阵疾速马蹄声。只见十几匹马如闪电一般从前院冲出来，越过门槛直冲上门的道路，眨眼便跑没影子了。

护卫互视一眼。一个道：“我瞧那衣裳，仿佛是我们将军和兄弟们？”

另一个道：“我瞧也是。他们去哪儿了？怎么不喊我们？”

二忙进去打听。偏刘戈家仆极少，前院竟没有看着！两个门子方才在门房里掷骰子玩，没留意到。横竖刘戍现在不在刘戈家就是了。二无奈，返回刘家大宅。

众鲁臣还等在刘家外书房院子里呢。老半见回来了两个护卫、刘戍与旁的护卫不知上哪儿去了，只得暂且散去。

次，罢市依旧、全城不安。群臣再聚集到刘家，方知刘戍昨晚不曾回府！众大惊，忙打发四处寻找。原来昨刘戍领着护卫们从刘戈家走后直出了北城门，后再没回来。没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柳骞思忖道：“出了北门……会不会是进京了？”众一阵议论。

刘老太太打发去刘戈家询问他们兄弟二说了什么，刘戈并不隐瞒，如实说了。刘老太太大惊，立即查问起何姨娘之死，当便发落了六七个才。可依着这些话，没法子猜出刘戍何故跑出北门去。刘老太太遂再使问了刘戈一次。刘戈淡然将昨兄弟相见经过再细述一回，末了以他亡母之名立誓。“大哥前脚刚出这院子，我后脚亲自去关了门，隐约听见他在外叹了气。但有半句不实，我母亲永世不得投胎转世。”这毒誓既出，刘老太太便没法子不信了。只不知从刘戈府上的垂花门外到前院这一段路，究竟出了何事，竟惹得刘戍骤然出城夜不归宿。

刘戍失踪之事不胫而走，到天黑时分满城皆知。刘侗的其余儿子坐不住了，一个不剩的举着灯笼火把聚到刘府，叫叫嚷嚷要刘戍立时处置商罢市之事。闹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便听后有喊道：“老太太来了。”

只见刘老太太袖手领了十几个丫鬟婆子从后堂转出来，冷冷扫视了一眼：“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

老二道：“太太，商已罢市三天了，且明儿还会接着罢下去。我们来寻大哥打探打探，他预备如何应付。”

刘老太太鼻子里哧哧两声：“你们不知道你们大哥昨上午从老四家出来便出城去了么？”

老二道：“昨是昨，今都晚上了，大哥必已回来。太太，我们连米都买不着呢。大哥总得给个法子应付不是？总这么躲着不是个事儿啊。”

刘老太太道：“你们大哥尚未回来，你们都回去吧。等他回来自然有法子。”

老二闲闲的道：“他若回不来了呢？”

刘老太太断喝：“大胆！”

老五道：“一整有余了吧。要回来早回来了。”

老七虽小，也大声说：“怕是没法子处置这堆烂摊子，脆避开不管。他是走了，鲁国可如何是好？”

刘老太太哂笑一下，冷眼瞧了他们半：“你们想如何？”

老二咳嗽两声道：“既是大哥不在，鲁国自当由我们兄弟几个帮着料理。总不能就这么荒不是？”

“哦，你们谁来料理？”

老三道：“我们一起料理。”

刘老太太笑了，打量他们道：“你们老子生了七个儿子。除去老六夭折，戍儿不在，还有五个。你们五个能一块儿料理鲁国？不会打起来？”

直至此时老四刘戈才开道：“五个可巧是单数。遇上争执不下之事，兄弟们投票便好。总有一方票数多谢。”

其余四齐刷刷点：“很是！”“老四言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