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3 第八百六十三章

府大门。

才刚转身回到大门内，卢帧便溜了贾琮一眼，含笑道：“周先生在齐国住的惯么？我们这儿比贵国可冷的多。”

贾琮顺溜接道：“还好，算不得极冷。最冷的是西洋挪威芬兰瑞典三国，可惜我还不曾去过。”

卢帧道：“不是还有个冰岛？”

贾琮道：“冰岛自五百多年前便落挪威手里，最近几年开始闹独立，想必也快要立国了。”

卢帧道：“近年来仿佛西洋多处闹独立？”

“西洋原本就密密麻麻小国林立，称作领主。”贾琮道，“打了十几年的仗，大国对属地的控制力下降，小国便有力量独立了。这才刚刚开始，再过几年独立的更多。待大国悉数拆成小国，彼此又没有钳制，战争便愈发停不住了。”二互视一笑。卢俭在旁若有所思。

回到客院，沈之默先说了方才她给孔允宪帮腔之事。她道：“齐国整个朝廷欺负一个孩子，我瞧不下去。”

贾琮竖起大拇指：“侠！好样的。”乃思忖片刻，“吴金娥还在咱们这儿关着吧。”

柳庄道：“是。昨晚上只有蒋班主两子回去了。”

“给她个机会将功折罪。”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吴金娥回到家中。她丈夫吴先生不在，显见往隔壁的和春班去了。昨她与那青衣打斗时留下了一地烂摊子，不知何时被收拾净。吴金娥想了半，总觉得吴先生不像是勤快。她遂打开大门里外收拾了会子，便听见脚步声响，有直进来了。

扭身探一瞧，正是三殿下安置在和春班的地痞子王二猴。乃笑盈盈招手：“二猴哥哥，你来啦？”

王二猴皱眉道：“昨晚上你去哪儿了？丁管事有急事找你。”

吴金娥“哎呦”一声：“昨晚之事真真说来话长。二猴哥哥，要么……”话还没说出来，王二猴已一栽倒在地。“要不你先睡一觉再说吧。”

柳小七从房梁上跳下来，单手拎起王二猴转身进里屋撂在炕上。吴金娥在后跟着替王二猴除去鞋子，又脱下他的外衣抱出去随手丢在堂屋地上，再返回里屋将王二猴好生安置了、盖好被褥。离开这屋子前她打起门帘子挂在帘钩上。

堂屋另一边是吴先生的书房，案上设着文房四宝。吴金娥随手从架上取下一叠笺子来，动手研墨。一时墨水研好，她遂开始写帖子。写完晾后，吴金娥便爬上阁楼打开窗户，在外挂上了一件松花色的衣裳。

不多时，一个乞丐轻手轻脚溜了进来。此扫了眼地下的衣裳，隔门往里屋望进去。这屋子不大，炕上明晃晃躺着王二猴，还在打呼噜。吴金娥在书房那嗔道：“瞧哪儿呢？你可知道非礼勿视？”

乞丐忙转身进了书房，皱眉道：“你与旁做耍子都罢了，这是主子的。”

吴金娥道：“难道我不是主子的？横竖都是主子的。”

乞丐轻摇了下：“何事？”吴金娥指了指案的帖子。乞丐一惊。吴金娥叹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乞丐吸了几冷气：“非得如此？”

吴金娥道：“丁管事说，一刻也等不得了。不定什么时候那姓卢的便顺着藤儿摸上来，唯有弃卒保帅。”

乞丐点点：“也罢。左不过从来过。”

吴金娥道：“只等这波过了，一年半载的便可重新放消息出去。”

乞丐遂不再言语，抱起那叠笺子塞棉袄中，转身而去。

当天晚上，卢俭忽然打发来送给贾琮一张笺子。只见那笺子上只有四个字：风紧扯呼。下画着白无常。贾琮含笑问来：“你们家的护院还在么？”

那仆道：“死活不肯留着，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今晚就走。”

“好。”贾琮又看了笺子几眼，“等着瞧有几个不怕死的还留在齐国。”

次一早，卢府外来了个小厮，急匆匆的给贾琮送了张帖子，又急匆匆走了。贾琮那会子还没醒。直至他爬起来才看到。帖子是孔允宪所写，乃一首七律，用典甚多。贾琮看了半不知何意，揣着去问沈之默。沈之默也看不明白。

一时卢帧来了，贾琮又请教他。卢帧笑道：“都是些好偏僻的典故，寻常定然看不懂。”

贾琮忙说：“你只说是什么意思，不用一一给我引经据典的解释。”

“拐弯抹角的谢了你与沈大小姐相助。”卢帧道，“还邀请你得空去曲阜做客。”

贾琮托起下道：“纵然去曲阜也不能这会子去啊……”

沈之默在旁笑道：“去！等他祖宗的忌忙完了咱们去走一遭，让《燕京周报》快些派个摄像师来。”

贾琮立明其意，摇晃脑道：“之默，你自打跟了我，以眼可见的速度学坏了。”

沈之默笑嘻嘻道：“这主意可好？”

贾琮拍手：“好的很！”卢帧斜睨了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