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7 第八百五十七章

这会子便已身首异处了。”尤三姐惊呼了一声，扭望贾琮。

贾琮耸肩道：“我方才的话你们若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我说的是，戴罪立功还有一线生机。我就是来查这宗案子的，查到了元凶斩立决！”

尤三姐尖声喊：“我儿是冤枉的！”

贾琮厉声道：“你儿是不是冤枉的，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他“腾”的站了起来，“我给你们做家长朋友的半个时辰劝说。半个时辰之后若还没劝动他，就别怪我动大刑。”乃冷森森瞥了一眼蒋净哥道，“我有上百种法子让你说实话，倒想看看你能抗下几套。”拿起脚来就走。蒋家与娄金桥不敢拦阻，眼睁睁看着他迈出门去。沈之默也跟着走了。

柳庄出去之前丢给娄金桥一句话：“白无常里另一个是子。”

他才刚走到廊前，蒋净哥在屋中大喊：“是吴先生！”蒋玉菡大惊。

柳庄从外探半个身子来：“不是。从你看吴先生那眼可知，你二绝非同伙。字迹也不对，我看过他写的戏本子。”又瞧了蒋净哥一眼，“你只会依着戏本子演戏。一旦没了本子，你就不知道该如何演了。原来演戏的天赋也平平。”

蒋净哥憋红了脸，恼道：“就是他！”

柳庄撤身回去，里道：“横竖上了大刑你自然说实话。”

便听屋里尤三姐带着哭腔哀求他莫再替坏遮掩，蒋玉菡娄金桥在旁帮腔。过了一阵子，听动静那两子已经给儿子跪下了，蒋净哥依然死活不开。沈之默道：“他那么小，倒是扛得住。”

贾琮哼道：“抗爹妈自然抗的住。俗话说，不会失去的东西不珍惜。回柳小七给他上点子手段，他立时得招。咱们歇着，瞧热闹。”几个遂接着听。

半个时辰不过弹指间。沈之默在外提醒：“时间快到了。”

尤三姐急了，嘶喊道：“你若不说，今儿娘在死在你跟前。”蒋净哥嘴闭得像蚌壳。

尤三姐定定的看着儿子，犹如不认得一般。良久，泪如雨下，猛然转身使劲朝墙上撞去。娄金桥在旁看着呢，哪能让她撞着？一个箭步上去拦腰抱住。蒋玉菡哭道：“净儿，你是让什么妖迷了心不成？那是你亲娘！”蒋净哥依然跟个木似的。

贾琮在外吐槽：“自家孩子做了错事必是旁勾搭撺掇、施法术迷的。就不说你们平里没好生教导！”

柳小七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时常说，教育是一门学门。他爹娘会么？漫说他们开戏班子的，我四哥都不会。”乃叹道，“明漪那孩子多好……”

贾琮也翻了个白眼：“术业有专攻。你们家的武艺是手艺，家蒋家唱戏不是手艺？”乃活动活动筋骨，抬脚走进屋内。沈之默柳庄在后跟着。蒋家三与娄金桥同时怔了怔。

贾琮淡然打量了蒋净哥几眼：“看在你母亲的老上司面子上，我就先礼后兵吧。”

蒋玉菡与尤三姐皆一愣。尤三姐轻声问：“我老上司？”

贾琮随道：“你前辈子的上司。你也是警幻门下三十六钗之一。”那两子俱惊，尤三姐眼中亮了些；倒是蒋净哥身子微微一动。贾琮走到主位坐下道，一眼不错盯着蒋净哥。“你爹娘这么疼你，戏班子也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拐走你的，只能是非常熟悉的。要么就在戏班子里，要么是街坊邻居或别的什么熟。蒋班主蒋太太，你们也想想可能是谁。”蒋净哥终究年纪小，眼闪了闪。贾琮微笑，“我说对了。嫌疑范围缩小。”蒋净哥登时垂，死咬下嘴唇。

贾琮吃了茶，接着道：“不说则死的况下，还咬死不松的，一般是四种况。惧、恨、、迷。惧，就是担心说出来之后更惨。白无常是你们三殿下的。三殿下已经在等死了，不会对你和你的家造成什么威胁。所以这一项应该不是。恨，就是一旦你招供，虽然自己能够活命，却能给恨之招来好处。既然你都肯帮老三做事了，你恨的就不是他。那么，是吴先生？”

蒋尤二大惊，同时喊：“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贾琮嘴角一动，“蒋太太，你不会不知道吴先生跟蒋班主是什么关系吧。”

蒋玉菡脸色一红。蒋净哥紧紧闭上眼睛把脑袋垂的低低的。尤三姐色复杂，半晌才说：“吴先生教他念书……”

贾琮道：“你们将念书这事儿看得很重，是因为你们已成年了。你们知道士农工商，知道念书的机会非常难得。但蒋净哥年幼无知，没觉得有教他念书是种很大的恩。”

沈之默在旁话道：“先生说中了，他委实恨吴先生。你瞧他那模样，生怕被看穿的架势。”屋中霎时寂然。

贾琮一叹，摇道：“你们以为孩子就是孩子，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我若没猜错，今儿上午戏本子的那出就是他自己的主意。碰瓷是个惊险活，并不容易。老三的显见心准备了很久，要碰瓷世子手下一个要紧的。俗话说夜长梦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