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3 第八百五十三章

道：“就依着周先生所言。”

遂从外招来几个，又将赵先生喊到这边官座中来。赵先生才刚走过屏风，屏风立时被拉回去了。他望了眼卢大，淡然拱了拱手。正要开，忽然后脑一疼，有个护卫悄悄给了他一掌、将其打晕过去。另外两个上来将他捆上，取黑巾子蒙了脸，塞住耳朵丢在官座角落。贾琮与卢大互视一笑。

戏楼子里没离开。有的挂心和春班不肯走、有的想瞧热闹不舍得走，四下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甭提多热闹了。小吏打扮的两个大嗓门忽然从官座出来，喊道：“谁认得赵先生？谁认得赵先生？”

登时有个儒生跳出来：“我我！我认得赵先生！”

小吏看了看他：“你认得他？你是他什么？”

儒生拱手道：“我二乃文友。”

“哦。你与他熟络么？”

“甚是熟络。”

“你认得他家里去？”

“晚生认得。”

小吏点：“我们得去赵先生家里取些证据，既认得就带路吧。”

儒生再拱手：“晚生愿意。”遂领着小吏走了。

卢大与贾琮都在后暗暗瞧着。贾琮思忖道：“方才此的眼大留意到了没？使劲儿抿着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副正中下怀之感。大，只怕这是条大鱼。”

卢大十分高兴，捋着胡须笑道：“本官懒得琢磨，请周先生指教。”

“我一个晚辈，哪儿敢指教大。”贾琮也笑道，“倘若赵先生家里仅藏着对他自己不利的证据，听见我说建议去他家找文章，便不会犹豫直接认输。他既犹豫了，可知他家里肯定有和五本戏本子相关的假证据。故此他的同伙欢欢喜喜领着大的手下去了，以为自己直奔假证据取出来、便可以回戏园子。可怜的同伙并不知道，这两位差官还会撇开他去查别的。”

卢大连连点：“有理有理。周先生果然大才。”贾琮含笑作了个揖。

二遂回到齐王那官座，卢大凑近齐王与孔少爷身边，兴致勃勃解释。那二并坐在一旁的锦袍爷们皆听得有趣，频频点。崔家长随皱了半的眉，只做要小解，闪身出去。才刚走到稍僻静之处，也后脑一疼晕倒了——柳小七何尝会闲着？

贾琮见长随出去了，忙向卢大道：“如今真相大白，吴先生与戏班子俱是无辜的，平白遭了碰瓷儿。是不是可以让戏班子的各位起来了？”

齐王点答应。有个尖嗓子仆过去喊：“贵知道你们受冤枉了，起来吧。”戏班子的齐声喊“谢谢贵”。那吴先生抢先几步上前扶起蒋玉菡。那眼，贾琮纵是个瞎子也瞧得出他二有非正常男男关系。儿跪了这么久，膝盖都僵了，这帮半才扶携着爬起来。尖嗓子又道，“快谢谢周先生。”

吴先生忙扶着蒋玉菡走过来。贾琮连忙摆手道：“快别这么客气。不过是个巧合罢了。若非吴先生莲如痴，哪里有这么好的便宜给我捡？”

话音刚落，那蒋净哥极快的剜了吴先生一眼，让贾琮看个正着，不禁一颤：其眼刻骨崩心，望之齿寒。沈之默也低声耳语：“那个小戏子点儿大的岁数，方才那一眼好怨毒啊。”贾琮皱眉：这一家子真。

正想着，蒋玉菡领戏子们已到了跟前欲下拜。贾琮一本正经道：“打个千儿便罢了，千万别跪，我不曾带赏钱。”

蒋玉菡撑不住笑了：“何尝求大爷的赏钱了。”蒋净哥在旁嗔了贾琮一眼。贾琮脑中“当”的一响，明白为何先前觉得这孩子与梅姬不同了。

早年贾敘安排了手从吴王府救梅姬出来，直带回大佳腊，安抚教导一番送进学校念书。贾琮两子次年才回岛。陈瑞锦听说后拉着贾琮去看她。梅姬因在最艰难无望时得过陈瑞锦教导，看见她甚是亲密，还莫名有几分怕贾琮。憋得贾琮回去一路抱怨，“分明是我一直惦记她年幼、想救她的好么！”陈瑞锦笑了他好几。

当梅姬的模样儿也可怜，眼前蒋净哥也可怜。然蒋净哥望贾琮之眼有刻意勾引之态。贾琮实在太直了，知道净哥是个男的便压根没往那上想。这会子回想起来，若把他假想成子，那意思还是挺明显的。贾琮心中暗叹：挺伶俐的孩子，恐怕要被环境教变态了。这会子蒋玉菡等已打完了千儿直起身来，蒋净哥又天真的勾搭了贾琮一眼。贾琮愈发惋惜，满目怜悯看了看他。

因小吏去赵先生家搜查得花些功夫，齐王一时犯闲。卢帧趁机走到卢大跟前大声道：“伯父，方才侄儿在楼上听戏，其实只听了一折。后三折皆没留意。”

卢大笑得胡子都撅起来了：“如此好戏，你竟不好生听？”

卢帧亮着嗓子道：“伯父不知道。一折听罢，我们那儿满座都听醉了，蒋小哥实在唱的好。”蒋净哥含笑朝着他这行了个礼。卢帧笑指着贾琮道，“偏周兄一副牛不耳的模样。我们都说他有眼不识金镶玉。”

贾琮道：“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