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 第八百四十二章

事儿又已过去数月，个把月实在查不出来。没法子才出此下策。”他恳求道，“求王爷宽限些子，我们从细查，定能查出真凶来。”贾琮似笑非笑。五殿下急了，一眼看见立在桌旁瞧热闹的沈之默，忙指着她道，“这位姑娘方才不是说了？男好杀戮，这等计策定是男所出。”

贾琮翻了个白眼：“令小妈可不是寻常。”五殿下还要说话，贾琮忽然伸出两根手指，“罢了罢了，殿下还有没有别的可说？比如，你让崔氏背的那些，是谁编排的台本？”

五殿下立时道：“我！都是我编排的！”

“你幕僚吧，你有那本事？”

“当真是我！”五殿下道，“此事过于机密，不敢告诉旁。”

“马娘娘没推荐什么帮你？”

五殿下连连摇：“不曾。从至尾皆是我一所为。”贾琮瞥了他一眼，不言语。五殿下急了，“我可以起誓！”

“切！”贾琮嗤笑道，“你起誓？你对崔氏不是也起誓了？”

五殿下正色道：“那些誓言皆是真的。我若得了齐国，必立她的儿子为世子，重用她的母家，且再不立王妃。”

贾琮看了他半。五殿下举起右手正要起誓，贾琮忽然嘀咕道：“我竟然想相信你……”

偏这会子沈之默倒了两碗热开水，先送一碗给贾琮，再送一碗给五殿下。天冷夜，二又都不在暖炕上，遂都止了说话低喝水。贾琮一气儿喝完，拍拍胸，一副极满足的模样，自己站起来将那粗瓷碗搁到桌上。五殿下比他斯文些，慢慢喝了半才喝完，也学贾琮的模样自己站起来放了碗，回到椅子旁。才刚要坐下，忽然一晕，“扑通”栽倒在地。沈之默在后拍手：“倒也倒也~~”

便听贾琮朗声道：“崔勉大，可以起身了。”

崔氏一惊。只见她父亲慢慢从独车上爬了起来。“父亲！”

贾琮道：“其实我吓唬你那阵子令尊已经醒了，只是还动弹不了。”说着站起来朝崔勉拱手，“老爷子，得罪了。”

崔勉苦笑，摇摇晃晃的给贾琮做了个揖：“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贾琮还礼道：“并不曾。我相信这位兄台刚才的话。他若当了齐王，不会另娶新王妃，立令之子为世子，并重用老大和崔大爷。”崔勉面色有些犹豫。贾琮咧嘴道，“还想什么？您老现在想的那件事，就是事实。您这位婿已经跟他小妈勾搭成、给他亲爹戴了绿帽子。啧啧，大概这辈子都没如此袒护过您闺吧。”

崔勉望着炕上的儿，霎时双泪滚下：“儿啊，你爹对不住你。”

崔氏今晚实在吓得厉害，这些子也伤心得狠厉，忽然见着父亲，忍不住大哭起来。贾琮赶忙推了崔勉一下：“老大！去哄哄啊！”崔勉也顾不得礼数，几步上前抱住儿。父俩抱痛哭。

好一阵子，崔氏哭声小了些。崔勉将她好生安置在炕上便要站起来。沈之默道：“老家就坐着吧。炕上暖和。”

崔氏还没止住悲声，坐起来哽咽着道：“多谢姑娘。我娘在那车上必冷，可能挪来炕上？”

崔勉道：“那车上安置了十来个汤婆子。”

沈之默笑道：“还是炕上暖和些。”转身到车边抱起崔夫送来炕上。崔氏看见母亲，又哭上了。沈之默道，“娘娘放心，令堂大虽是服了药昏睡，这药与身子无碍。”崔氏点谢了她。

贾琮乃向崔勉抱拳道：“老大，此事您怎么看。”

崔勉捋了捋胡须：“老夫听得糊里糊涂的，可否请王爷从说一遍。”

“好。”贾琮遂从天津赵氏船厂那案子说起，只道是燕国顺藤摸瓜找到了鉴如和郭太监，审问他们二才推断出元凶在齐国。因自己捏着马娘娘的把柄，便以为那个做要挟她调查。

崔勉听罢思忖良久：“王爷看呢？”

贾琮道：“小王有几个猜测，崔大可听听。首先，令婿应该是个局外，被马娘娘临时拉来顶缸的。”

“何以见得。”

“他不是个蠢货，马娘娘不会认蠢货做儿子兼夺嫡事业同伙。只能说智商平平。找五王妃李代桃僵，身份没问题，的问题太大了。令这子，实在是有点懦弱。凭他们把台本子写成什么模样，我都不可能相信令能做得出那事儿。因为时间仓促且心里慌忙，他才会择了这么不合适的一个选顶缸。而挑唆鉴如的那位手段极高，五殿下比家差得太远。那和尚在重刑之下依然一咬定是自己的主意。要不是我们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推断出他心中尚存善念，也许就信了。老大，我能肯定，这种反类的计策绝不可能是一个心存善念之想得出来的。”贾琮肃然道，“故此我非把他找出来不可。不然，天下再也别想太平。永无宁啊——”他摇，“永无宁。”

崔勉轻轻点：“王爷言之有理。王爷可是疑心马氏？”

贾琮道：“疑过。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