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 第八百二十三章

输给谁。不过是数百年才出一个为色所迷的君王罢了。”她顿了顿，“然世间惑于色之男子从来不绝，盖因美见得太少，骤然得之犹如淘沙泥工见了珍珠。”

沈妃苦笑了下，悠悠的道：“你说的很是。早年我曾在四个男子身上下功夫。两个被我拿捏得死死的，皆是下等。一个虽为我所迷，他媳说找不着我也便罢了。另一个已有心上，视我如无物。”

侍道：“娘娘是世间罕见之绝色，毋庸置疑。然罕见并非无双。美本来燕瘦环肥各各不一，何况红颜易老。”

沈妃又是一叹。不多时，侍已替她装扮好了。沈妃往镜中一照，自光艳照。瞧了会子，她忽然问道：“你知道那位局座大是男是？”

“男。”

“可曾娶妻么？”

侍含笑整了整沈妃的衣裳：“他媳是他费尽心思从对手里挖墙角挖到手的，如今以成一时传。”

沈妃眼一动：“你可见过？美么？”

“我没见过真，只在报纸上看过照片。那气度……岂能是一个美字可形容的？”侍想了想，“大概唯有京中林丞相能比吧。”

沈妃怔了怔，道：“改请给我也拍张照片儿。”镜子搁案上，沈妃从镜子里瞧见侍立在她身后嘴角一抽。乃站了起来，“出去吧。”

侍应道：“好。”沈妃面色微动，抿了抿嘴。

这会子陈瑞文已回到堂上。便听屏风后有喊“娘娘出来了。”赶忙扭。只见沈妃盛装翩然而出，身后跟了两名侍，恍若仙下界，不觉盯着看了会子。猛然回过来，移目看地上青砖。乃上前行礼：“参见王妃。”

沈妃轻启朱唇：“大辛苦了。”陈瑞文连说“惭愧”。

甄藏珠冷冷的道：“你就是妖妃沈氏？”

沈妃道：“甄大唤我做妖妃，与陈大唤甄大做逆臣有何不同？”

甄藏珠怔了怔，浅笑道：“仿佛也没什么不同。”

沈妃款款于客座上坐了，直道：“我这妖妃除去掩袂攻谗、狐媚惑主，也有点子别的本事。”

甄藏珠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比如？”

“比如传信。”沈妃伸手跟侍要茶。侍忙送了茶到她手里，她低眉吃了一，乃捧茶在手道，“隔着贵军如雨的火.枪，我依然把信送出去了。”

甄藏珠哂笑道：“不知送给哪位将军？该不会是南美卫若蘅吧。”

“不是将军。”沈妃道，“我与王爷、陈大若有个三长两短，会有将先世子放了。”

甄藏珠愕然：“放了？”

沈妃点：“放了。放走。他会去哪儿、找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甄藏珠面色徒然一变，杀气骤然迸裂而出。沈妃又吃了茶，“或是上南美找卫若蘅与包家那两位爷们也未可知。”

甄藏珠眯起眼看了她半，嘴角勾起强扯出半个笑意：“沈娘娘开玩笑呢。”

沈妃微抬了抬，笑若春风拂面：“甄大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甄藏珠面上犹如变杂耍的耍旗子一般，忽红忽绿忽白忽黑。良久，他乃坐直了脊背，向沈妃正色道：“既这么着，咱们两方便扣了环了。沈娘娘可有建议？”

沈妃微笑道：“我就知道甄大识时务。”乃伸出纤纤玉指，在跟前横着划了一道，“各退一步，二一添作五。”

陈瑞文大惊，脱而出：“不可！”

甄藏珠皱眉，思忖片刻：“娘娘之意是，将吴国分了？”

沈妃双手合拢茶盏子悠然道：“楚国不是分做了十来块么？”

陈瑞文喊道：“万万不可！”

甄藏珠又想了半：“那娘娘想要哪块？”

陈瑞文愈发大声：“吴国强盛，本来有国土较之别国略大的缘故。若因些许小事裂土，置王爷于何地？！”

沈妃道：“我们世子自然便是要吴国。”

甄藏珠挑起眉：“难道我们太孙要南美？”

沈妃一笑：“甄大肯答应？”

“自然不肯。”

“我也知道，你们这几年都花在上海上。我若想将那港拿来，只怕也拿不着。”

甄藏珠点：“委实拿不着。不然陈大早伸手去拿了。”

沈妃也点：“既这么着，我们也就不要了。”

话音未落，陈瑞文再喊：“娘娘不可！王爷还在呢！”

沈甄二可算扭去看他了。甄藏珠朝沈妃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们窝里的事儿自己解决。沈妃苦笑道：“我又何尝愿意分国裂土。这不是全然没有法子么。陈大若还不明白，只管出去问问守在府外的王将军。”陈瑞文一怔。沈妃长叹一声，“横竖这望宸院离府门也不远。我们在这儿候着，陈大快去快回。”

陈瑞文迟疑片刻，看看甄藏珠、此面色讥讽；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