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 第七百八十五章

。山匪盘问他半后说抓错了。只是也不能放他走，就留在在山上当了喽啰，顺带请革命党派来的先生教他些自由民主之类的理念。“离京不远。眼下已事实还俗——他的僧衣坏了，只能穿土匪给的常服。山上不吃素、没帮他剃，也没有经书木鱼给他念敲。佛门戒律已得所剩无几，也学会了许多俗家常识。你们俩厚，等他招安下山了少不得会来找丘兄叙旧的。”

丘生怔了怔，怅然道：“……也好。”

后便好办了。柳小七亲去刑部大牢套两位老和尚的话，丘生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虽早已猜到此事不假，丘生仍呆若木、久久无言。歇息两后，此快马赶往沧州。

一路到了东海书院旁的吴家大宅，丘生取张帖子求见吴瑞先生。吴瑞这些子亦同父亲商议了良久，猜度万寿禅寺究竟出了何事。偏他们全家都是文，手中并未养着细作。忽听丘生又来了，忙命请进去。

丘生书房见礼，含泪将闻空身世说与他知道。吴瑞瞠目结舌、好悬栽倒。过了会子，忽觉四肢冰凉、双目眩晕，身子一软往椅背上倒去。丘生忙上前按摩胸，又掐了半的中，他方悠悠回转过。良久，垂下两行泪来。丘生不敢离他身畔，只立着陪着垂泪，又倒热茶喂他吃了几。

吴瑞摆摆手，又怔了半，哑声问道：“那两个老和尚怎么去了刑部大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从细说一遍。”

丘生遂从“周生”来访他说起。末了道：“那周兄和柳兄一直没说他们是何来历，学生猜必为摄政王跟前要紧的物。”

吴瑞冥思了一阵子道：“这个周生你是怎么认识的。”

丘生忙说：“上回学生着急闻空大师忽染疾之事，忘了提他。学生是正月十五在万寿禅寺遇上此的。”乃又说起当晚经过来。“不知什么缘故，学生倒是颇信此。”

吴瑞让他写下‘周生’那晚所作的诗，拿起来看了看道：“其实不大应景，当是依着旧作改的。”再看一遍，“也有一番风流意思。依着此诗看，这个周生的功底还算扎实。”

丘生苦笑道：“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

吴瑞道：“我只看他可念过书没有罢了。”乃放下诗稿道，“如此说来，了尘他们是因为闻法和尚勾引内宅眷才连累狱的？”

丘生道：“周生柳生是那么说的。”

吴瑞哼道：“我信才怪！他们哄你个傻子呢。万寿禅寺内里之事他们十成十察觉到了，只不知查出了多少。”又思忖片刻，喃喃道，“大事……不好办了。”丘生吓得不敢动弹。吴瑞定定道，“你先出去，我自想想。”

丘生应“是”，撤身出去。才刚到门，吴瑞又喊“回来。”丘生忙转回来：“先生。”

吴瑞问道：“你方才说，不知什么缘故颇信那周生。你想想，什么缘故。”

丘生不敢坐，立在案前想了半，道：“此所言皆有理。元宵那他说起那家的三……我们早先都觉得那事儿不公，却并未细想究竟何处不公。直至听了他所言才明白，那三的娘家与她自身并非一回事。她被娘家婆家联手坑害，连闻空与我舅舅在内皆属帮凶。再有，他们虽将闻空大师送去了土匪窝，却能洗掉他原先的身份。后招安下山他便是另一个了，再不与万寿禅寺相。于他自己，委实是身世无知晓最好。”

吴瑞点点：“我方才也这么想。那周生必是摄政王心腹无疑。”他站了起来，“你路上走得急，去客房歇息吧。”丘生答应着走了。吴瑞独自坐了足有大半个时辰，起身往后院而去。

吴天佐乃沧州大儒，名满天下。如今也不过六十来岁，在书院教书，平素只住在吴家后一个僻静小院。吴瑞到时，吴天佐才刚从书院回来，正坐着吃茶。见儿子进来脸色不好，微微皱眉：“可是昨夜没睡好。”

吴瑞道：“谢父亲挂念，儿子昨夜好睡。”乃打发了服侍的小童出去。吴天佐心下隐约有不祥之感。吴瑞上前扑通跪下，眼角垂下泪来。

吴天佐大惊：“出了何事？可是闻空那孩子如何了？你起来说话。”

吴瑞哽咽道：“那孩子尚好。”他并不起来，将丘生所言一一复述。乃垂不语。

吴天佐犹如一尊泥菩萨般呆着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老爷子长叹一声：“我早就告诉你二叔，不要去考什么科举、不要考科举。他只不听。”吴瑞一愣。过了会子，老爷子接着说，“后来我又说，家里不少他的饭吃，只混个闲官便罢了，做什么事业！他还是不听。最末他要送儿进宫，竟不告诉我！我得了报信，连夜进京都没拦住。”乃又叹，重重拍案，“他若好生呆在书院教书，哪里有这些事！折了孩子、带累吴家的名声、还害得先帝背上了……那么个骂名。”

吴瑞愣了：“父亲，恕儿子愚钝……如何是害得先帝背上了骂名？听那两个老和尚说，那阵子太上皇放肆了些，先帝想惩治他，方做下……那等事来。”

吴天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