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2 第七百八十二章

城的弃婴都丢在他们庙门？”

贾琮哼道：“皇家庙宇，谁敢胡丢孩子。这些弃婴十成十有来历。”

柳小七得意道：“方丈院中有间密室，让我寻着了。里乃是万寿禅寺收养的一众弃婴之身份，真真琳琅满目什么都有。我算开眼了，比戏文评话有趣。”他顿了顿，“偏这闻空后真真是空的，只录了生辰八字，别的一概皆无。”拿眼睛往四周一扫，众都不免好张望过来。他遂指着画像道，“就闻法那个模样，要么他老子是个绝色、要么他老娘是个绝色。”

听说有绝色看，四周不少围拢过来，传看画像议论纷纷。詹鲲瞄了眼八卦群，问道：“有来历的和尚都是什么身份？”

柳小七讥诮道：“有某王爷与某郡主私通生的、有某王爷与某诰命私通生的、有某王爷想换正妃连嫡长子一道不要的，有某公主与朝臣私通生的、有某郡主与某道士私通生的、有某郡主与下私通生的。横竖皇帝家各色见不得的孩子统统变成万寿禅寺之弃婴。我只不明白，那些和尚都有身份，为何闻空没有。”

贾琮想了想，问道：“闻空的师父了缘，可有来历么？”

柳小七立时道：“了缘和尚乃是先忠明亲王嫡长子——换王妃的就是他老子。如今的蔡王是他侄子，他那同父异母之弟已死。”

秦可卿不禁问道：“那先忠明王妃？”

“不知道。”

詹峤老捋着胡须道：“因娘家有点子来，出家为尼了。不然指定染疾下世。”乃看了看画像，“瞧这模样大概二十来岁？”

柳小七点：“今年二十一岁。”

“净元师太定是不认得的。可送去宫中给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太监瞧瞧，各家王妃诰命都得给她请安的。”

贾琮道：“那闻空之母怀上他时应当在二十二年前。二十二年前皇帝家有什么事儿发生么？”

詹鲲道：“数位宫妃回家省亲。”贾琮瞧了他一眼，嘴角微笑。

柳小七也是个好心重的。见这些都不认得，便收起画像要上紫禁城问问。秦可卿忙说：“我正要过去，你同我一道走。”他两个遂同往紫禁城而去。

贾琮托着腮帮子琢磨了半，道：“我总觉得，万寿禅寺不会只是收养皇帝家的弃婴这么简单，至少也应该是个报站。那个绿帽子天王闻法……他做得太嚣张、太容易被发现，不太像皇家寺庙的做派。再说他也不是司徒家的血脉。如果说燕王借用万寿禅寺的地盘方便闻法行动，可能更大些。”

詹峤也思忖道：“这庙老夫半分不知。”

贾琮摊手：“说明他们要么是相对独立的，要么是只对皇帝一个负责。太子……并不清楚。没有实权的假皇帝真管事，也未必知道。哎呀感觉又是只能去皇陵找先帝问了。”

林黛玉咳嗽一声：“既是小七查去了，今儿就不用再议论了。还有许多项目要商议呢。”众遂撂下此事。

到了下午，柳小七在紫禁城御膳房蹭了顿饭，回到政事堂。乃告诉贾琮等：“画像拿给几位老太监，他们登时认出来，那装的像是吴贵妃。细看又说鼻子嘴不像，眉眼儿廓都像。他们又觉得鼻子嘴有点眼熟，偏没一个想得出来像谁的。”

众便愣了。显见倘若吴贵妃偷，一则她没那个本事、二则宫妃出墙后孩子必有死无生。贾琮摸摸鼻子：“吴贵妃有长得很像他的兄弟姐妹没有？”

詹峤思忖道：“吴贵妃乃是内阁学士吴天佑之，有一个胞兄一个胞妹，我不曾见过不知他们长得像不像。二十二年前，吴贵妃于正月十五元宵节省亲，回宫后好生得宠，吴家风光无限。后来怀了胎儿，于次年产下一位公主，因先天不足出生即死。吴贵妃不足半年光景便病故了。儿死后，吴天佑立时失宠于朝堂，半年内连贬低六次直降为礼部员外郎，世多叹惋。吴天佑本是个有实才的，可惜了。”

贾琮问道：“他现在呢？”

“早已辞官回乡。他便是沧州，尚在燕国境内。”

“那还是派去他们家问问吧。”贾琮瘪嘴嘴道，“就是想知道个究竟。”

罗曼咳嗽两声。众都扭看他。他道：“如今有两个显见知道实。一个是万寿禅寺方丈了尘，一个是闻空的师父了缘。为何不将他二抓来审问？”

贾琮摊手：“总得有点子道理不是？毕竟家跳出三界外……额，家并非凡尘俗世之。”

罗曼道：“既如此，还有一个可问。”

“谁？”

“太皇太后。”

“对啊！”贾琮拍手，“我们已经是当权者了。”

一事不烦二主，柳小七遂又担当起此任。他跑回皇宫一问，太皇太后面色只变了一霎那，旋即无事一般道：“何尝有什么辛密。因死了孩子发疯的多了去了。”柳小七使了许多法子，就是套不出她的话来。乃立在太皇太后榻前想了许久，忽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