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 第七百五十二章

”吓得那门子赶忙把门拉开。贾琮扫了他一眼，抬脚就进去。门子跟着后赔罪，撒腿跑到里报信去。

在厅中等了半也不见，那两子可算是来了。宝玉笑道：“琮儿何故夜半踏雪而来？我们正猜筛子作诗呢。你既来了，少不得也当做一首。”

贾琮没好气道：“没空。怕诗没做完，满京城发大火。”宝玉一愣。贾琮不搭理他，直从怀内取出画像递给史湘云，“云姐姐可认得这位姑娘？”

史湘云只瞧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位了。”

贾琮大喜：“你当真认得！她是谁？”

“这是姚氏，闺名佳箴，乃是徐翰林的三儿媳。她丈夫仿佛已有功名了？”

宝玉在旁道：“已考取举，下一科就预备科举了。”

贾琮皱眉，问道：“她娘家是什么来历？”

“她祖父乃是钦天监监正姚启明。”

“姚启明？”贾琮想了半想不起这个。

又是贾宝玉说：“姚大乃是个绝妙的妙。天文地理无一不通，年轻时曾走遍全国，塞北大漠、琼州海岛他都去过。”

贾琮忙问：“宝二哥哥与他很熟？”

宝玉笑道：“我二乃是文友。论理说，姚大这般物儿我当举荐与你才是。偏他是个洒脱之，最喜观星辰、识天象，就是你们说的天文学。对了，他还能预知天气，与诸葛孔明也相去不远矣。他不朝廷上琐碎应酬，白吟诗赏雪、晚上窥星探月，岂不快哉？”

贾琮看着他道：“这位姚大走遍了全国、擅长看星象、能预报天气、只怕文才也不俗。”

“不错。”宝玉点。

贾琮心里渐渐有了点子眉目：钦天监、高僧、戏子。这是要走鼓吹封建迷信的道路。再加上燕山土匪，戏唱得好能唱出清君侧来。乃看了看那画像，鬼使差的问了一句：“这孩儿怎么样？”

史湘云叹道：“芝兰玉树，可惜了。”

“她婆家对她不好？”

“也不是不好。”史湘云道，“她子柔，心思又多。那两个妯娌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在她大度，不计较。”她思忖半，“这丫早年背着时也露过几分跳脱子，只是家里管的紧。成亲之后，渐渐的……有些早先宝姐姐的品格儿，很是贤惠大方。听说他丈夫也敬重她，只是颇宠一个通房丫。那丫已有孕了，她肚子还没动静呢，她婆家也不管、娘家也不问。”

贾琮不禁拍手：“太好了！”

宝玉忙说：“这显见是让子消磨掉了，怎么好呢？”

贾琮哼道：“你们俩成亲这么些年也没见消磨掉。”宝玉湘云二互视一眼。贾琮拱拱手，“你们接着写诗吧，我走了。”

湘云忙说：“吃盏热茶再走！”

贾琮先命跟着的也吃些茶，自己拿起茶来咕咚咕咚倒了净，撂下盏子道：“走了。”

宝玉叹道：“你这摄政王当的什么趣儿！这般又是风又是雪的，真真是个风雪夜归了。”

贾琮随道：“今风雪夜归，为的是明晴空万里。”转身便走。

倒是湘云在后说：“他们风雪夜行，为的是我们能炉前烹茶。琮儿，你们辛苦了。”

贾琮眼眶子霎时热了，回道：“得了嫂子这句话，就不辛苦。”乃抱了抱拳。湘云也迎着他作了个揖。宝玉赶忙一躬到地。

从宝玉家赶回林府，柳小七也来了。瞧他满脸丧气就知道，万寿禅寺非但没找到那母二，也没找到闻法。好在也算有收获。柳小七在闻法的禅房中搜出了好几个暗格，里有各色卷宗。为恐打惊蛇，他暂没动，只看了看。这闻法简直是个公，在十来座庙宇道观里养了年轻的和尚道士，专门勾搭豪门眷。孙绍祖他们知道的犹如沧海一粟，家正经绿了半个北京城，连贾政的小姨娘都睡过了。

贾琮闻听哈哈笑了半，又说起那姚氏来。末了道：“一个五品官的儿，实在犯不上不给我们兰儿娶。除非这个姚启明大就是燕王的底牌之一。他们不能让底牌的儿嫁进荣国府，恐怕儿之搅了忠心。”

黛玉点道：“小七，既是那闻法这会子还不在万寿禅寺，想必今晚不会回去的。”

柳小七道：“家早就离寺了，说是云游几个月。显见上郊外买粮食去了。我怕他有同伙，故此没将卷宗带回来。”

黛玉道：“带回来吧。守着的不会无故半夜翻看那个，我们赶着抄录一份。”她笑道，“我们的战士不像御林军似的，多半不认得几个字；我们这些个个有文化，分着抄要不了多久。”贾琮失声而笑——让军队抄机密卷宗，倒是亏得她想得出来。黛玉又叹，“这也是没法子，不然，还得顾及那些眷的颜面。”

柳小七想了想，那儿卷宗不少，自己一个背不过来，竟喊詹鲲同他一道去。可怜詹鲲自打在台湾府当上公务员便没过夜晚爬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