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 第七百一十七章

右的男婴回来，泪中含恨盯了汉子几眼，不看他了。汉子怅然，半晌才说：“你好生待他们两个。”不言语。

杨国泰忽然说：“我瞧你步子不是寻常的花把式，莫非走过绿林的？”

汉子叹道：“早年走过。后在前立下重誓，再不绿林。”

杨国泰道：“纵然不绿林，已穷困至吃不饱饭，也不肯拿绿林手艺换钱？”汉子不语。苏澄冷笑一声，领着四个美貌丫鬟拂袖而去。抱孩子的紧紧跟着。

出了院门，啜泣起来。苏澄便命一个丫鬟去宽慰两句。过了会子丫鬟回来向苏澄悄声道：“这位大嫂说，那男从前有个极心的姘。姘死了，临死前求他退出绿林。他不愿意对别的好，心里觉得对不住姘。”

苏澄的丫鬟立夏在旁道：“与姘什么相？吃个半饱哪里算得好？”

苏澄摆手道：“横竖已不与他相了，管他有没有姘。”

只是那个长子在后不依不饶，要祖母不要母亲。杨国泰听着烦，命去吓唬两声。兵士过去恫吓了几句，当真吓住了。那丫鬟又说：“他对孩子也不好，觉得不是姘的孩子。只是受他老子之命续香火罢了。”

苏澄咬牙，吩咐道：“回去使盯上这一家，务必使他这辈子娶不上老婆！让姘的魂儿替他续香火好了。”

一，轰轰烈烈，解救了二十多个和一大群孩子，傍晚悉数送到慈祥庄去了。这些当真吃了数年来一顿饱饭。本来就没几个对丈夫婆家有谊的；一顿饭过后，残余的那点子谊烟消云散。

次，苏澄杨国泰又领着出门去，中午带回去三十多个并一群孩子。回到慈祥庄，守门的兵士回了件事。上午有个男来了，说是听到救民的张大住在此处，特来告密：他知道另一些家也是抢来的媳。兵士不敢让他走，还等着呢。苏澄笑道：“这都中午了，让家吃顿饱饭再说。”遂命领那告密的去吃饭。

一时饭毕，苏澄亲去见。只见那就是昨儿在钉子巷领路去找刘二猫的。那吃得沟满壕平，摸着肚子谄笑：“张大真富裕。”

“不敢，我只是帮工的。”苏澄微笑道，“你说还知道有家媳是抢去的？”

“是是！”那赶忙说，“枣核街那，陈大贵家两个媳都是抢的……”一气数了十几家。

苏澄点，命身旁的丫鬟拿纸笔记下来，问道：“一共几家？”

丫鬟道：“十五家。”

苏澄道：“我下午去查，你黄昏时分再来。倘若全都属实，赏你七十五文钱。”

此大喜过望：“当真？！”

“当真。”苏澄道，“若还有，核实之后每家给五文钱，多劳多得。”

那立时站起来：“我这就去替大打听！”拔腿就跑，连个道别都没有。

丫鬟在后张望几眼，嘟嘴道：“姑娘，此当真无礼。”

苏澄慢悠悠的道：“说明家敬业嘛。我们就盼着这种敬业的报信越多越好。”

当黄昏时分，此又来了，还领了个兄弟来。他们哥俩各去一方打探，探得了不少消息。苏澄杨国泰下午已将他报信的那十五家查过了，都属实，遂给了他七十五文钱，并留兄弟二吃了顿饱饱的晚饭。哥俩又报了五十二家。苏澄道：“好。核实后就是二百六十钱。”二喜得无可无不可，蹦跳着走了。

这五十二家，有一家是正经娶来的老婆，次兄弟二只得了二百五十五文钱，依然笑得合不拢嘴。再后一，便又多了两个来报信了——那的弟弟嘴不严实，将他们帮着官府查抢妻得赏钱之事说漏了嘴。得了这些报信，苏澄杨国泰便省下许多力气来。

再过两，有个老汉找到慈祥庄，说是儿四年前出门买线再没回来，疑心被抢走。苏澄料到恐有此事，留了大丫鬟白露在庄中主持。这白露听说了，便来外问这老汉名姓、家住何处，儿小名儿叫什么、多大岁数、当年买线之处是哪里等等。老汉姓蒋，儿名鱼娃，今年当有二十三岁。问完了，拿着签子到里找问。才说了几句，有个放声大哭。她说她就是蒋鱼娃，将诸事说来一对皆对上了。她果然是被强抢的。且因有数回想逃走皆被抓住，婆家看她看得极紧、半步出不得家门。如今已生了个儿子——前还有两个儿，也是出生就溺死了。白露听罢，引着她出去见蒋老汉。二抱痛哭。

白露在旁陪着掉了半眼泪，劝道：“好了，如今父团圆了，也算皇天有眼。”

蒋老汉狠狠的道：“我要把那畜生宰了！”

白露忙说：“您老可莫要自己去！怕是打家不过。不如上族中请些壮年男子帮忙。”又看了看蒋鱼娃，“我们工厂下个月就要开工了，工钱极实在。这位蒋大姐一看就是个手脚麻利的，到时候定能赚不少钱。蒋大姐，您可以跟掌柜的预支几个月的工钱，拿来给族中兄弟们买吃酒，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