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 第七百零六章

半，笑了：“看来消息有误，你无心造反。”

贾琮眨眨眼：“哈？”

老慢条斯理道：“你没尝过大权在握是什么滋味。”

贾琮想了想：“好像也对。”乃正色道，“说正题吧。我今儿想同您老商议，合力送那些个匪兵去北美洲。”

老眉一动：“你说的做买卖，就是这个？”

贾琮点：“横竖他们也不是李总兵的对手，留在江西早晚是个死。他们当了很久土匪了吧，匪难改。若留在江西少不得给苏大添麻烦。而送良民去北美是很冒风险的。因为我朝的良民心地纯善、能忍、讲究和为贵。寻常移民到了外洋依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北美却是已经被西洋移民了一百五六十年，他们杀尽当地土才占的地盘，最有杀气不过的。良民遇上西洋，因惯作用，只当让了他们一寸、他们纵然不回让一尺也不会太咄咄。殊不知如此反倒会让西洋以为我国良民怕了他们，后必愈发肆无忌惮。故此，送土匪过去最好。会同西洋死拼，不会事事忍让。”他顿了顿，“再有，土匪不会种地不会手艺不会经营买卖，最擅杀劫掠。他们多杀一个西洋，将士们就轻松一分。哪怕不杀，把西洋的钱粮都抢光了，也能其回西洋去。”

老听罢默然良久，点道：“我知你意了。我有什么好处。”

贾琮笑道：“你不是权么？北美那么大，你只要不称帝就没管你。”

“我若不答应呢？”

“那只好杀了你、找你手下来做这些事了。”贾琮偏了偏，“横竖你死了、你的差事总有接手。”

老冷冷的道：“贾先生这是与我商议么？”

“您若觉得是胁迫也没什么关系。”贾琮笑眯眯道，“送土匪去北美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老太太，如今您是输家，说了不算。若不是为了节省时间力，我直接去找何渡6老就好。没有你，他俩一样能成事。”

老冷笑：“他俩能成事？贾先生不妨试试。”乃站起来拂袖而去。

贾琮在后喊：“给您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就当您死了。”老置若罔闻，也不回。

纵是到街坊家串门，老也正经坐着马车。小道士过去时天已黑了，这会子愈发走的夜路。好在她那宅子离天宁观极近，马车前又悬着两个灯笼。不多时，马车回到竹林小宅。老下了车，立着思忖良久，又回到车上，命车夫“去玄春观。”车夫一言不发调转马车走了。

此处正是南昌城南，这马车星夜颠簸，绕城一周转悠到了城北。城北有青山湖，湖畔立着一座道观名曰玄春观。观中香火不盛，好在众道士自耕了三四亩地以供吃食。偶有大财主前来拜三清，随手撂下几十两银子，也够道士们过上一两年了。老在玄春观前下了马车，亲手提着灯笼走到观前扣了四下门。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观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闪现一个中年道士。借着灯笼瞧了眼老，微微皱眉，侧身让她进去，旋即将门关上。老方才进天宁观时还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如今只自己进去了。

直至次鸣，她才急急的出来。丫鬟婆子车夫都儿等了一宿，见主子出来了也不吭声，几个都闭嘴如封的葫芦。老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轻轻喊了两声“驾驾”，趁着未出走了。

约莫两个时辰后，青山湖畔马蹄飞踏春泥。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哨马，个个戴圆盔、背负火枪，将玄春观团团围住。有个守门的道士听见响动，开门只张望了一眼，立时关上从里上门槛。领的将军只不理他，示意兵士们在几处持枪看守。此处荒芜，左近少有百姓，只得湖上几个舟伸长了脖子探看。

只见一名兵士摘下火枪朝道观大门“砰”的开了一枪，乃飞起两脚登开了两扇门。道士首领匆匆走了出来，正与闯的兵士对了正着。他喊道：“敢问诸位是什么来历，为何擅闯我玄春观！”

那将军甚是年轻，微笑道：“投降不杀。”

道士首领打了个稽首：“贫道等乃是出家之……”

将军打断道：“刘老爷，你可以选择投降或者死亡。”

道士首领哑然。半晌，慢慢问道：“敢问诸位是如何寻到在下的。”

将军道：“不知。那是斥候的工作。”

道士首领思忖片刻：“贫道愿降。”

“多谢。”

道士首领举起双手，身后的道士亦举手，几个兵士上前抹肩拢二臂将他们悉数捆了。有个老道士闪避在一根大柱子后，眯起眼悄悄举起胳膊。耳听“砰”的一声，老道士额开了个血窟窿。将军道：“我们的狙击手没有死角。”

道士首领怅然道：“他也是条好汉，不惯投降罢了。”

没过多久，满观道士悉数被抓。那将军命身后兵卒：“搜查锦衣卫卷宗。”

道士首领道：“都在后的藏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