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 第六百七十七章

说燕京话。”钟威抬手做了个手势，让此慢慢走了过来。

教士立在钟威跟前毫无惧色，伸手在胸划了个十字方抬道：“这位将军可是燕国。”

钟威道：“不错。你有什么话说。”

教士道：“燕王想要的是金矿，他已在加利福尼亚得了去。”

钟威道：“你想岔了，燕王想要的是土地，金矿本身就在土地之上。”

教士愤然道：“将军，这里是我们的土地。”

钟威微笑道：“不，这里是印第安的土地，你们杀了他们。”

教士忙说：“那些都是野蛮下等！我们是文明……”

钟威打断道：“不对。印第安并非生来就是野蛮的下等，他们不过是打仗打输了、才变成野蛮下等的。如今你们也打输了。从今后你们与印第安一样是野蛮的下等，我们才是文明。”

教士怔了半晌，看钟威面色无波，张了数次嘴，终于不曾说些别的，颓然道：“我们……投降。”

钟威想了想：“也好。只是莫要耍滑。”

市长率投降，市政大厅的房子算是保住了。教士虽在燕国呆过、见过燕国的百姓和士大夫，却并不认得燕国将军。他也未曾看过中国史书，不知道自古以来杀俘为常事，四十万与二百无异。

纽约城完整落钟威之手。钟威领兵清理尸首、寻找食物，派横穿北美大6给东边的甘雷送信。纽约已大半成了空城。钟威遂驻守港，守株待兔。西洋船只不论是什么船，来一艘打一艘。

纽约城断水后已有不少逃离，亦有从钟威手中逃脱、往别处报信。费城乃大城，离纽约不远，遂最早得消息。市长稍稍惊愕。早先他知道有中国大公爵派兵渡海抢夺了西班牙在西部的殖民地，不料他们竟也打到东边来了。城中两派相争不下。一方说当领兵前往救援，另一方则说恐怕敌来攻、全城戒备。吵了几天后，终兵分两路。一位将军率三千敢死队前往纽约救援，其余留守费城。

敢死队行到半路，老兵听见前有马蹄声。将军命查看，远远的瞄见有一一马跑远，看衣裳像是纽约来所说的中国兵士。将军于马上端起火.枪，瞄准那“砰”的就是一枪。那身子一歪，当是受了伤，伏在马背上，马也慢了下来。将军大喜，领追了过去，敢死队紧紧跟在后。

跑了一阵子，伤兵回看了两眼，猛然抽了马两鞭子，那马立时疯了一般跑起来。将军岂能让他逃脱？也疯了一般追上去。不知不觉，一跑一追的拐进一条小道，马蹄下堆积了许多落叶。那伤兵忽然打了个唿哨，在马上挺身坐起。不多时费城将军赶上，猛然看见前离地面有三英尺左右横着一条粗麻绳，正是常见的绊马绳。惊急之下不及做别的，狠狠勒住缰绳。紧跟在他身后的敢死队也纷纷勒马。

费城与平安州纬度相近，气候相似。这会子正是秋天，天气极好、云淡风轻。不待将军与敢死队查看清楚四周形，远处如雨点来许多火箭。地上的树叶骤然火起，如火龙一般窜起来。有喊道：“地下撒了油！”众皆知道中了计，偏四面火起以无处可逃。马匹纷纷受惊，将身上的骑士甩落，踏火嘶鸣、四散逃窜。骑士有的被踩死、有的被浓烟呛死、还有的被活活烧死。几个缀在最后的拼命跑出火圈，迎面便是一行乌压压的枪。三千敢死队无一生还。

数后，贾维斯大军到达费城郊外。城中得了报信，立时有从费城另一逃跑了。市长立时下令满城戒备。不论男，愿意留下来守城的皆发给武器；想跑的也没拦着。偏贾维斯按兵不动。等了三，恰逢西洋的礼拜。费城不管官员百姓，多往教堂去做礼拜。贾维斯乃放出热气球来，缓缓飞往城中。热气球上装着炸弹，投弹兵都是在马来群岛之战中训练过准的，且每个热气球上都带着瞄准仪和千里镜。不多时，炸声响彻全城。除去兵营，教堂轰炸最多。到了傍晚，整座城市已成间炼狱。

费城亦有去过天.朝的传教士，手持十字架和白旗出城，单匹马往贾维斯军营而来。贾维斯端坐大营等着。这个教士倒是比纽约那个明白些，直问道：“将军可能放过和孩子。”

贾维斯道：“不止孩子，连男也不是不可以放过。只有一条。信仰我们的宗教——道教。”

教士勃然大怒，张便是一串洋骂。宾夕法尼亚州落在英国手上上百年了，贾维斯是个学过英文的，听得懂。他只淡然听了半，用英语道：“你们可以选择死亡、逃回欧洲、或者改变信仰。没有第四条路。”教士毅然转身离开营帐，犹如赴死的圣徒。

林黛玉从后转出来，赞道：“这洋和尚倒是条汉子，视死如归。”

贾维斯道：“不成全他岂非对不起他？”

次，贾军投掷了第二热气球炸弹。兵营、市长大厅得皆炸做一堆瓦砾。无助的百姓逃往仅剩的两座教堂，顿时惊呆了。父皆死，案上又出现了曾在纽约教堂出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