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不料三那般机灵，平白瞧出不妥来。既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行啊。三爷活着，还不定坏我们多少事。再说，三爷既是不肯认七皇子，反心可见。”

贾琮道：“你就因为这个觉得我要反？去过台湾府没？”

“不曾。”梅先生道，“七皇子肚兜里那帕子，本是我亲手所写。”

贾琮瞟了他一眼：“七皇子的肚兜被拆开了这事儿，可不是你能知道的。”

梅先生微笑道：“我还是冯紫英大心腹。”

贾琮愕然。半晌，叹道：“天呐！你究竟是几重间谍！”

梅先生道：“我与三一样，本是刘登喜公公的，在京中听命于戴权公公。谁知后来戴公公渐渐抛下太上皇、真心辅佐太皇太后去了。这两三年我才发觉，他也不曾辅佐太皇太后，不过是借太皇太后之名替他自己敛财罢了。可知心多变。我本以为，既已没了主子，就跟着冯大做事也好。而后二月份时忽有太上皇的找上门来。”他苦笑摇了摇。

贾琮摸摸下，问道：“若是天下未分，裘良想必也要在那地下牢狱过子？”

“那倒不必。”梅先生道：“景田候府投靠六王爷之事太上皇早已知道，裘大只怕会死在诏狱。”

贾琮点点：“那就是我想多了。”他顿了顿，正色道，“那些卷宗在哪里。”

梅先生摇：“这个我真不知道。横竖还在原处，太上皇不曾取走。”

“那就是还在竹枝街那个宅子里？”

“我猜还在那个宅子里。”梅先生道，“那儿隐秘，别处皆没那儿安全。”

“也有道理。”

梅先生微笑道：“除了燕王庐王，我还是齐王设在京中的细作。三爷，在下比寻常好用得多。在下还是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我猜同袁大去的那位死得快便是武艺高强的缘故。”

“没错，就是那个缘故。”贾琮笑眯眯道，“武力值高的太危险。”他又想了想，“只是如今那宅子让裘良夜以重兵把守，太上皇想去拿东西不容易吧。”

梅先生叹道：“岂止不容易！本来就没多少，竹枝街死了那么些，今晚又死了不少。才刚好过几，又不好过了。”

“运气这个东西吧，既然会来、就会走。不要相信天上掉馅饼。”贾琮想了想，回问道，“这个杀不？”

陈瑞锦本坐在屏风后。他既直愣愣问了，陈瑞锦便走了出来：“先不杀吧。横竖他并没本事逃。”

贾琮“嗯”了一声，道：“那个何嬷嬷得快点杀了。”

陈瑞锦瞟了他一眼：“她可以留着钓鱼。”

贾琮道：“拿这个梅先生钓鱼便好。何嬷嬷但凡活着一，阿岑误杀袁公子之事就可能真相大白。你想啊！袁白本来以为儿子当真死于意外，太上皇和何嬷嬷扑棱着跟家说你儿子是被司徒岑杀的。家相信了大概有个大半年，我又板上钉钉说是王妃的。才刚同上司提出要同何嬷嬷对质，她忽然就死了！随便是谁灭的都好，横竖这锅就只能送给蜀王妃背了。袁白就不敢肯定袁公子究竟死在谁手了。”

陈瑞锦想了半：“袁白已无用，管他作甚。”

“怎么会没用！”贾琮道，“他还是袁公子的亲爹不是？世子这辈子唯一过的就是他儿子不是？他若说是阿岑的，黑锅还能给蜀王妃背着么？此事得给世子一个代啊！袁小姐的画像可是他手下给咱们画的。那回去能不给他再弄一幅？世子能认不出来这姑娘长得像谁？”

梅公子在旁忍不住话道：“为何黑锅要给蜀王妃背？”

贾琮拍手：“那你说给谁背！袁公子若活着，说不定就不重要了。偏他死了！他就一辈子都是世子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你们前做的这些事，并司徒岑那厮演技拙劣，想不引起世子疑心都难。他既什么都不知道，必然就会什么都查。万一查出真相来，他们兄弟能不起间隙么？我要一个强盛的蜀国去统治中西亚的。”

梅公子思忖片刻道：“既这么着，不若去同蜀王妃谈谈，烦劳她自己出来背下这个名。”

贾琮眨眨眼：“她自己？”

梅公子道：“就依着三爷所猜，因看出了世子与袁公子有断袖之，为护世子名声，蜀王妃下手害了袁公子。何嬷嬷之死能扮作是被她灭的就更好了。”

陈瑞锦忽然问道：“蜀王妃为何不杀了何嬷嬷灭。”

梅公子道：“何嬷嬷还藏匿了证据。”

贾琮道：“审问出证据在哪儿不就好了？”

陈瑞锦横了他一眼：“没常识少说话！”

梅公子道：“证据就在三爷才刚拿住在下的那宅子里。我住的屋子里有个花梨木的柜子，柜子下倒数第二层有个侧夹层，里藏了几样染血之物。有袁公子的帕子和随身玉坠，那玉坠还是世子送的。还有当年司徒岑使的佩剑，剑穗子上的玉环也是世子给的。那会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