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 第六百五十四章

没有他不敢说不敢想的。”说着，瞧了世子妃一眼。

世子妃看她二说得欢快，正有几分不进去，闻言忙说：“三，我那孩儿上个月已动身往你们大佳腊去了。”

陈瑞锦微笑道：“世子妃放心。大佳腊的学校，男童学的课程一般无二，必能开阔郡主眼界。”

世子妃思忖片刻，往左右瞧了一眼。裘氏忙将伺候的悉数打发出去。世子妃这才发觉这玻璃盒子一般的花厅的好处——虽说外能看到里，里也能看到外。下想偷听是断乎不能的。乃低声问道：“三可知道，同去的还有一个小子？”

陈瑞锦一怔，看了看裘氏。裘氏也惊的很，也看着陈瑞锦。陈瑞锦问道：“那事儿的底细……你知道么？”

裘氏道：“我知道，阿岑告诉我了。”又看着世子妃。

陈瑞锦微微蹙眉：“我瞧世子妃的意思，仿佛是不知道？”

裘氏道：“我瞧着她也不像知道。”

世子妃忙问：“什么事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小子？”她攥紧了帕子低声问道，“那小子多大岁数？是个什么来历？生母何？”

陈瑞锦断然道：“这显见是不知道了。”乃唤外的铃铛进来，“你会骑马不会？”

铃铛一愣：“才不会。”

陈瑞锦皱眉：“十二三岁的连骑马都不会。回去立时学了。”铃铛赶忙答应。陈瑞锦命她与跟着来的镖师同骑一匹马，去某街某酒楼见贾琮。“三爷今儿约了三殿下吃酒，他两个这会子正在一处呢。你照我的原话说给他们听。就说我说的——”她顿了顿，“这件事瞒天瞒地，唯独不可瞒着世子妃的。世子莫不是脑子里进屎了？”裘氏忍俊不禁笑了起来。陈瑞锦只管挥手打发铃铛走。铃铛忍笑不已，弯腰行了个礼出去了。

眼见贾家的丫鬟走了，世子妃愈发急了：“究竟是什么事？”

裘氏有几分犯愁，看着陈瑞锦。陈瑞锦思忖片刻：“先等他们的消息——我男是不知道的，看你男有什么好说的。”乃向世子妃道，“娘娘莫急，不是坏事。”

世子妃绞着帕子咬牙道：“如何不急？怎么你们都知道？世子既有男丁何苦来不告诉我？”陈瑞锦与裘氏面面相觑，都憋得满面尴尬。裘氏赶忙让送新鲜点心上来。世子妃自是吃不下去的。

好容易捱到铃铛回来，悄悄在陈瑞锦耳旁密语了两句话。世子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陈瑞锦正吃小点心呢，听罢挑眉：“他们就是这么解释的？”铃铛轻轻点。陈瑞锦抿了下嘴角，“你方才声儿太小了，我没大听明白。大声再说一遍。”

铃铛道：“三爷说，让才只悄悄说与三一个。”

陈瑞锦瞧了她一眼，拿帕子擦擦手款款的道：“铃铛，你到我们家也有几了。你说，家里是三爷说了算是三说了算？”

铃铛笑道：“显见是三说了算的。三爷就是个耙耳朵！”

陈瑞锦道：“既这么着，就听三的。”乃示意，“说。”

铃铛又看了三位娘娘一眼，小声道：“三爷说，世子倒也没做错。唯有先瞒住自己，方能瞒着外。”

“胡扯！”陈瑞锦道，“世子妃是郡主的亲娘。她不知道，后还不定惹出多少麻烦来。”乃命铃铛出去，扭向世子妃道，“娘娘平素可听戏么？”

世子妃眼一动：“偶尔也听些。三听什么戏？”

“我实在不大听戏，只粗浅知道些故事。什么铁弓缘啊、再生缘啊、祝英台之类的。”世子妃蓦然睁大了眼。陈瑞锦无事一般道，“哎呀说起世子那个私生子，世子妃要不要送个聪明点子的娘家侄到大佳腊去陪小郡主念书？后学成归来也好有个伴。”

世子妃心念一动，恍如醍醐灌顶，旋即瞠目结舌：“这……这……这能行么？”

“行不行先试试看再说。”陈瑞锦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等她们那一辈大了，谁知道世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世子妃又愣了半的方缓过劲儿来，长出了气，依然满面愁云。抬目看陈瑞锦笑指案一件油卷儿做的好，方发觉腹中有几分饥饿。乃也吃起点心来。过了会子，她含笑问陈瑞锦：“三可见过那位小爷？长得什么模样？”

陈瑞锦哑然失笑：“你问我？我又不曾见过，哪里会知道？”世子妃与裘氏皆笑了起来。“既是世子的儿子、世子与三殿下又是亲兄弟，想必与三殿下一般、有几分男生相？”

裘氏横了她一眼：“我们家三殿下何尝男生相了？”

陈瑞锦道：“男生相本是福相，家想要还要不来呢。京里做秦氏可可茶的那位秦东家之弟也是男生相，如今已富贵得了不得，还买海船雇手和跟着燕王的马上南美抢金矿去。男生相不好么？”

世子妃笑得合不拢嘴：“好极好极！她既有这个福相，但愿也有那个福气。”言罢忽然敛了笑意，又发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