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第五百二十一章

诉他：“掌柜的说了，打昨起你便不用来了。”这姓石的早料到差事保不住，只说要结账算工钱。那管事的道：“还想要工钱？没打死你算我们掌柜的行善积德！”遂将他赶走了。

又过了几，到了那死的老王二七的子，这姓石的领着中华书局上百名印刷工撂挑子不做事，去给老王祭奠上香。中华书局印刷厂当空空、没几个上工，该做的事儿一样做不出来。管事和掌柜的急的骂天骂地。

不曾想，那帮工次依然没来上工。管事的急了，打听着问是怎么回事。有个胆子小、没撂挑子的工便告诉他：“那个石秋生说了，除非书局里给老王赔钱，不然他就撺掇大伙儿都不来上工！”

管事火了：“反了反了！不来便罢！老子重新招！”

中华书局的薪水比别家是高些，可里的本事也高些，一时半刻哪里能弄来这么多熟手？再说这会子“不江山美的楚王和他的们”写的三本诗文册子正疯了一般卖着呢，满京城等着补货，还有许多从外地来买的。若是耽搁了这波生意，等盗版的印出来了，东家得少赚多少？急的管事与掌柜的团团转没有主意。

再过一，那些工依然没来上工，事儿便瞒不住、直捅到贾芸跟前去了。

贾芸闻听始末，二话不说、换上孝服便往那个王福的灵堂去祭拜，还给了五十两银子算是老的工伤赔偿。又亲去见那个叫石秋生的工子。也不知道他二在屋里谈了些什么，石秋生出来告诉在外等信儿的工们：“东家说了，同意咱们成立工会，遇事好商量！”工们哄然而起、大喊大笑、喜之不尽。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中华书局印刷厂一百多名工全部复工，楚王等的诗文册子又一本本流了出来。

下工后，石秋生与贾芸方正经谈事儿去了。先是给加班的工多算些加班薪水，又是一个不能连着六个时辰、若要赶工须得新招手分做夜两班，如此这般要求还挺多的。横竖到最后基本都是贾芸答应了石秋生的条件，这番工罢工算大获全胜，腰板儿都直了。因着此事发生在五月且只有三，史称五月三罢工。

陈瑞锦听说了，摇道：“你们这是演戏。若有别家的工听说了照着做，别的东家哪里肯痛快答应？”

贾琮道：“听闻云南的山沟沟里有个村子，因道路不通，外的进不去里的出不来。村里的年轻婚事皆由父母做主，孩子半分反抗不得。也有逃婚的，皆因走不出去灰溜溜回村了。直至有一，第一对有逃了出去没回来，鼓舞了全村的年轻。那之后每年都有许多逃走了。近年，有在山里找到了两具遗骨——从身边的遗物来看，就是第一对逃婚者的。”他捧起茶盅子道，“我朝的底层阶级最缺信心。只要做出个榜样来，就能给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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