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第五百一十三章

司徒磐笑了笑，道：“此战实在要紧，事关我国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国运。孤王权衡多，终赦免曹将军之罪。”

甘雷道：“王爷英明。”

司徒磐道：“不论曹新生从前做过什么，他既名‘新生’，便是改过自新、如同再生了。孤收他为自用，也是万不得已。”

甘雷道：“有了此引航，这二十万大军方能安稳到达彼国。凭他从前做错了什么，也将功折罪了。”

司徒磐点点：“甘元帅明白就好。莫要告诉旁。”甘雷站起来抱拳称是。司徒磐便喊道，“曹将军，来见见甘元帅吧。”

只见一从屏风后闪出，身材魁梧壮，脸上黑得如桐油一般，向甘雷抱拳行礼：“末将拜见大帅。”

甘雷顿时倒吸了一冷气：虽多年不见、虽此容貌已变了许多，甘雷还不至于认不出他。这个叫曹新生的正是前天津总兵曹大通——当年四将京师的一位，在孝慈县兵困皇陵、绑架太上皇的主儿。

愕然半，甘雷脸上黑一阵白一阵变来变去，终啼笑皆非，也抱拳道：“此去外洋，全靠曹将军引航。甘某替二十万将士先谢过曹将军。”

司徒磐哈哈大笑：“你二和睦，孤这仗就赢了一半。”遂命下拿酒进来，他要与二位将痛饮几杯。是夜三都吃醉了。

贾琮等次才得的消息，面面相觑了半，叹道：“上位者就没不无耻的。”又道，“亏的这回去北美的多半是年轻将领，不认得曹大通。”

陈瑞锦道：“或是近年提拔起来的，早先官位不高、纵从前见过如今也不大认得出来了。”

贾琮这会子方想起不知吴国有没有熟悉海路之引航，给吴国放了只鸽子。过了些子得到卫若蘅回信：“吴国在东瀛并未闲着。”乃放下心来，自嘲道：“关公门前耍大刀。”此为后话。

大军开拔那天，军旗猎猎遮天蔽好不威风。贾琮跟在冯紫英后看得那叫一个爽！嘴角扯开便收不拢了。司徒磐立在高台上说了半的话，下的将士应声如雷，贾琮一个字没听见去。他心里只念着：可算等到了！不容易啊，后世的考生再也不用考四六级了。

燕军走后，柳二便接了楚王特使的那单生意，去楚国替他们王爷当保镖。同他一道去的还有盾局的一位高手，子伶俐些，通医道，能辨认各色毒物。为着称呼方便，此取了个极没诚意的化名叫做张三。

柳二张三进了楚宫不久便明白楚王特使为何要找他们去了。不是为了防着刺客，竟是为了防着楚王自己。这楚王委实与别的王爷不一样。子恬淡、无心朝政，恨不能抱着琴棋书画游山玩水。他宠的那侧妃肖氏是他先生之，二打小便认得，琴瑟也合、诗词也对，搁在太平盛世必为一对璧。旁的子也有比肖氏模样好的、也有比她才学的，楚王偏一个都看不上。旧年年底，楚王听说他的正妃已定下来，便借着给他父亲祖父祭祀守夜，差点离宫出走。

陈瑞锦得信拍案：“我猜着了！”乃提起笔来哗哗的给张三写回信，贾琮在旁探一瞧——她写的是密码信，看不懂！

因楚王将要娶正妃了，太后见他实在太那肖氏，遂想寻肖氏点子错出来。偏生肖氏又委实没有错可捏；且太后也喜欢肖氏，不愿意诬陷她。乃长叹一声，将肖氏喊来，拉着她的手道：“我的儿，哀家也实是没法子了。你的好哀家知道，王爷的心思、你的心思哀家都知道。可王爷是楚国之主。如今这四下里的豺狼虎豹，他哪里能得安生呢？他若不得安生，你又哪里能有安生？哀家也没的安生不是？”

肖氏闭目垂泪，挣脱了太后的手下地叩首道：“妾明白。妾身平素亦时常劝说王爷，奈何他只听不进去。”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如今王爷大婚就在眼前，他若因你冷落了王妃、得罪了王妃家里，恐怕王位不保。”

肖氏默然片刻道：“妾身自小身子孱弱。早年从京中到楚国来，一路受了些凉、落下病根子，多年未见好转，每逢开春就要发病。眼看这病又犯了。”乃咳嗽两声，“妾恳请太后开恩，放妾身去城南门外的菩提庵将养几个月，待病好些再回宫侍奉王爷。”

太后连连点：“好孩子，你果然比王爷懂事多了。”

肖氏想了想道：“妾身想多带些去，免得王爷惦记。这些年宫中艰难，就把我住的院子关了吧，待后回宫再打扫不迟。”

太后喜得喊了声：“想的周到！”不禁上前抚了抚肖氏的，含泪道，“好孩子、好孩子！难为你从何处想来！哀家那傻孩子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了你在身边。”将肖氏的院子关了门，楚王纵然想赌气去她那儿白白呆着也不成了。“哀家想不到的、他想不到的，你都替我们母子想到了。你放心，哀家决不负你这番孝心。”肖氏叩首谢恩。

两后，肖氏领着她院中的大小宫太监浩浩出城搬去了菩提庵。楚王自然是不肯的，还寻太后发了通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