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第五百零八章

新年伊始，朱雀大街有间新铺子开张了，招牌上写着“秦氏可可茶”，下还有块小点的招牌，“南洋爪哇国可可茶特营连锁铺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贾琮与陈瑞锦特赶在一去捧场，进门就笑了——迎宾扮作了一对胖乎乎的加菲猫。贾琮低声道：“柳二嫂子好多年前就喜欢加菲猫。”里的摆设直朴，有异域之风，并伙计们皆穿着异域衣裳，京中之看了很是新有趣。柜台前立着一块大牌子，上写着各色配方的可可茶烹制方子。店内有些座位，客坐着喝也可、买回去自己烹制也可，并售卖些小点心。只是价钱都一样——贵。堪比最贵的茶叶。横竖京中不缺富贵家，贵不贵倒也不放在眼里。

天下最赶稀，又最买旁也之物，可可茶两样都占齐全了。听店小二说，开张当未足两个时辰，这铺子已卖净了一间库房的存货；七后不得不暂关门等货，这一等又是足足五天。铺子再开张时，外已排起了长龙。

南洋的军报也过来了。依林黛玉的话说，打得没趣。他们这趟往马来群岛带了不少新出的炸弹和改进的热气球，兵士又全换上了新出的后膛枪，打的时候也没留手，极松快便打下来了。仗打完了，移民尚少，他们便留下安置起来。打起周冀的名号，雇佣当地百姓修建港道路，顺带清理残余的小国余孽。不曾提起回国之事，想来司徒磐欲用贾维斯出兵北美的信儿还没传到南洋去。

贾琮思忖道：“也不知道穆氏那学得怎么样了。本来她的事儿不急，这会子却有些急。”

陈瑞锦吃着可可茶随问道：“急什么？”

贾琮道：“她老子当年在西北的时候还挺有名的，擅长安抚各族百姓，手下也有不少得用之。到时候不知道肯让穆氏带走多少，横竖那些如今并无施展拳脚之处——朝廷将他们闲置多年了。林姐姐幺儿哥哥这会子正在唱黑脸，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若非像在东瀛那样把灭个净，便会弄出各种民族矛盾。燕王又要调幺儿哥哥回来打仗。最好就是他们俩在马来那边把刺杀尽了就回来，穆氏领着她爹的过去接班。先打一棍子，再给颗甜枣。”

陈瑞锦听罢想了想：“明儿我去趟东平王府，问问她预备得如何了。”

“嗯。”

次陈瑞锦过去一打听，东平王爷竟给他儿预备了二十几个能吏！这几个月，穆氏如同科考举子一般学这个学那个。她老子起初只是随便教了一教，不想穆氏学得又快又好、还能问出她老子一时半刻答不上来的问题，东平王爷便起兴致了。贾琮听说后乐了半：“天下的先生都一样。”

年后不久，镇国府便分家了。牛大太太使尽了法子也拦不住牛继业搬出去，怄的慌，拿儿媳蒋氏出气。幸而不久便有惠州知府刘大派送了儿的嫁妆过来，想是看儿岁数也不小了，有心赶在牛继成出兵前成亲。那嫁妆单子瞧着委实殷实，刘家又答应过些子可以给他们府里可可茶货源，牛大太太心下便舒坦了许多。名声之类的玩意，遇上真金白银立时算不得什么了。再说，子一长，谁还记得呢？

到了正月十五闹花灯这一，京城上下极热闹，贾琮也预备陪朋友逛街去。二正在梨香院琢磨晚上穿什么呢，有小厮进来回道：“门外来了个，瞧形容衣裳仿佛就是寻常的百姓，求见陈姑娘。脸上那模样，受了惊吓似的。”

陈瑞锦问道：“他说名字了么？”

“那姓潘，三爷和陈姑娘都曾去过他家。”小厮道，“他说陈姑娘想收他闺为徒。”贾琮与陈瑞锦互视一眼：那不就是柳明漪的养父潘喜贵么？这会子他来做什么？小厮又添了一句，“手里空空的没带节礼。”

贾琮忙说：“快些请他进来！”宫里出来的断乎不会少了礼数。怕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儿。

不一会子，潘喜贵进来了，面如金纸难看的很。陈瑞锦忙问：“可是明漪出了什么事儿？”

潘喜贵喏喏道：“……不是。”

贾琮指着椅子道：“你坐下慢慢说。”潘喜贵不大敢坐。贾琮笑道：“我们去你家不也坐了？”

潘喜贵畏畏缩缩的看了看四周，方小心坐了个椅子沿儿。又踌躇片刻才说：“方才，襄阳候府的来我们家了。”

贾琮与陈瑞锦互视一眼。他们都以为是柳四和戚氏那两位出了事儿，居然不是！陈瑞锦问道：“还是庄儿那小子打伤了临安公主的事么？”

潘喜贵摇：“那事儿早没了。这回……我们俩心里不踏实。”

陈瑞锦道：“你莫急，从说起。他们来做什么的？”

潘喜贵忐忑道：“不知道……”

原来，昨上午，戚氏的亲哥嫂忽然找上门来认亲了。进门便抹眼泪，说是自打她宫便再没消息，家里忧心的紧。后听说宫里遣散了宫，又四处打探皆不得其果，好容易才知道她在此处，赶着过来瞧她。见她们家败，皆怜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