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第五百零三章

明年就要远征北美。倘若依然留在镇国府，军功上难免会吃亏——将军之父母手足儿不就是质么？再者，将军事到如今难道还要依赖镇国府之势？不是早已出地了？将军到了外洋，便再不惧没有钱财了。只看王爷在东瀛是个什么打法，来年你们依然是个什么打法。”乃使了个眼色。几句话搔中了牛继业的心尖子，遂与父母商议分家。

他母亲自然不得；他父亲牛三老爷却皱眉道：“镇国府终究是国公府，气势远大于寻常家。倘或分家，咱们分不到多少钱财不说，要紧的是身份便矮了许多。出门办事哪有如今利落。”

牛继业朝他老子躬身抱拳道：“父亲放心，你儿子不是包。功劳、爵位、钱财，儿子自己去挣。”又低声道，“镇国府的招牌如今也不好使了。漫说镇国府，其余各府也一样。不知哪里来的游侠儿自打九月份开始就在京中肆意杀。但凡有胡占百姓便宜的皆险的紧，说不得就遭了毒手——他们连王爷的亲眷都敢杀，赵承竟也不管。”

牛三老爷捋着胡须道：“赵承岂止不管！还大刺吧啦将那些的功绩悉数揽到自己上，他都成了赵青天了！隔三岔五有百姓送给他万民伞。倒是冯紫英竟也不管。”

牛继业苦笑道：“听闻冯大这两个月都在查一个邪教，唤作五旗教，分不出来。”乃又道，“横竖留在这府里得的好处有限，坏处更大些。大太太和宗大的名声都臭成什么了！从前内院之事男是不知道的，如今非但市井闲、连朝中大臣都知道了。”

牛三太太忙说：“老三的亲事又不成了。家看那先成二写的书，都不敢嫁儿进咱们府里——谁敢说比东平王府门第儿高呢？那位是个什么下场？”

牛继业接着说：“来年王爷要派儿子出去打仗，但凡得了战利品，是归咱们三房还是归镇国府？”

牛三太太尖叫：“自然归咱们家！我儿子得的战利品与大房什么相？”

牛三老爷思忖道：“若没有分家，委实少不得须分大给府上公帐。”

牛三太太急了：“分家！赶紧分家！立时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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