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第五百零二章

北美替军队开路之计，顺带捎上了种牛痘的方子。

穆氏若有所思：“我倒是听说过卫若蘅的来历。”又叹，“可惜了。他若还在卫家，两兄弟携手多好。”

陈瑞锦道：“他若还在卫家，两兄弟准得废一个。没见卫若兰早年顶多是个寻常的将门子弟？何尝出挑了？还不是卫若蘅在东瀛打出了名声、他不服气罢了。”

穆氏笑道：“说的也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陈瑞锦道：“好儿一般儿也志在四方。三郡主，男但凡有本事，王爷、天子才不会管他对老婆好不好、在内宅处置上可曾做过错事。以牛继成之才、并燕王之策，留名青史已早定下了。你若不也出息点子，百年后怕是要被写成朱买臣之妻的。”

穆氏猛然抬目：“岂有此理！”

陈瑞锦淡然道：“史书都是男写的、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纵然没有史书，也有那么些外传、别传、传故事。你二这瓜葛，想想也知道不可能被后世写闲书的放过。何等憋屈。”

穆氏咬了咬唇，半晌才说：“谁知道那个周冀是个什么。”

陈瑞锦道：“南边消息比北边灵通得多，你过去便好打探了。纵不去外洋也无碍，总得做出点子什么来，莫要让他比下去。”

穆氏垂目呆了片刻，忽然笑道：“不想竟有撺掇我立事业！我年少时又何尝没想过？不过孩儿家身不由己罢了。”

陈瑞锦击掌：“这样才对！有志者事竟成，谁还比谁差不成？”

穆氏看着她缓缓道：“陈姑娘，你当真是个会说话的，难怪贾先生不顾身世瞧上你。”

牛大太太为着显得自己定下的儿媳高贵，早使在外传话儿，说贾琮的未婚妻陈氏乃南边大海商之；想必东平王府也知道了。陈瑞锦并不解释，含笑道：“遇上我是他的福分。不然，他早没命好几回了。”穆氏迎着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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