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第四百七十八章

个手印子，说是证明这两本册子我取走了。”

陈瑞锦道：“这两本章程是不给外瞧的，府里印得也不多。谁取走了是要做个记录的。”

建安公主点点：“倒也对。”

“研究这个得花些。罢了，今儿咱们俩是议不成事的。我陪你坐坐，若有不明白的我告诉你。”陈瑞锦道，“与外的章程不大一样。”

建安公主璨然一笑：“多谢姐姐。”下母并几个大丫鬟欣然互视而笑。陈瑞锦也低眉轻笑，捧起茶盏子吃茶。

建安公主才瞧了几眼便迷糊了：“怎么每个字我都认得，连在一处就不怎么明白呢？”

陈瑞锦问道：“环哥儿教了你阿拉伯数字没有？”

“教了，他说这府里惯常用的。”建安公主道，“还有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也教了。”

陈瑞锦道：“公主不过是暂不适应这种表述方式罢了。”乃指着第一条问道，“这个明白么？考勤，便是准点儿到岗做事……”遂与她逐条细说了考勤相关事宜。

建安公主本聪明，这册子又不厚，不多时便二便从过了一遍。乃赞道：“果然又细致又清楚。这是谁编的？”

陈瑞锦含笑道：“最早主事的是大姐夫。”

建安公主想了想：“仿佛是姓龚、原先跟着琮兄弟处置外……怡红院的那位？”

“正是。”陈瑞锦道，“此乃当世大才，荣国府的爷们个个敬重他。”

建安公主眼动了动，笑道：“我就说么，荣国府的大小姐怎么可能随便嫁了个管事。”

陈瑞锦道：“管事？那种管事连诸位王爷家都请不去。他嫌规矩麻烦。”

建安公主点点，又看下一本。待两本都翻完了，慨然道：“龚大姐夫果然才！若府里全然依着这两本章程，纵有刁钻的才想弄点子什么事儿根本没处下手去。”

陈瑞锦道：“想下手还是能弄点子的。但凡被发现了窟窿便立时查补，故此才有了这么多版本。这府里有个好处，便是不大颜面排场，诸事实用为上，翻不出花来。”她摊手道，“不然，眷哪有闲工夫去做慈善做学？光是打理这么一大家子都够辛苦的了。”

建安公主道：“宫中规矩多且细，只是多半为礼数；这个则极简洁。依此行事，委实没多少要做的。”

陈瑞锦含笑道：“凡子嫁到婆家，多半要忙着斗婆母斗妯娌，为的是得些地位；内里还得斗小妾斗丫鬟，为的是得丈夫宠。公主天生高贵；嫡婆母是个废，亲婆母虽然傻却极好哄；妯娌没什么好斗的，只一个寡嫂依着没的商量的章程理事；小妾根本没有。你若不出门寻点子事业做，岂非闲得无聊？”

建安公主笑道：“驸马还哄我说领着我四处玩儿去呢。”

陈瑞锦也笑道：“那也成，来你们得了孩子就不便到处走了。宝二□□上压着个卧病的婆母不敢跑；不然，依着她的子也不得周游列国。”

建安公主叹道：“罢了。虽不是驸马生母，总得顾忌一二。”

陈瑞锦轻轻摆手：“不必。这府里，公主最犯不上顾忌的便是她，只当她是隔壁邻居便罢了。不信回只管问驸马爷去。”

公主的母朱氏忍不住说：“陈姑娘，婢多句嘴，哪怕是面子上糊弄两下也罢了，终究是驸马爷的嫡母，公主要顾忌些名声。”

陈瑞锦含笑道：“这位妈妈莫要心。内宅子要贤良名声，左不过为了替自己争夫家的地位与替丈夫争外的体面。环三爷还不至于那般无能，要拿媳儿的名声去撑他的脸。再说，这荣国府里若有敢说环三的闲话，足够打死一百次了。至于外的——与咱们府里有怨的，凭你做事何等周全一般儿蛋里能挑出骨来；闲得没事做的也一样，不论多妥帖皆能翻出舌来嚼。却搭理他们做甚？再者，国总比家大。没的让公主去孝顺臣的理儿。”

建安公主眼一动：“可不是？本宫乃堂堂公主，金册上有名儿的。哪有本宫去孝顺她的道理。朱妈妈，这两年你劝我的这些话早年并不曾劝过，怎么会平白的想起说这些来？”

吓得朱氏赶忙跪下：“公主！老一心为了公主好啊！纵然公主身份高贵，奈何庐国小、王爷势薄……”

陈瑞锦轻声道：“庐国虽富甲一方、兵强马壮，正经打起来楚国未必是对手。若论身份，二太太的丈夫连个官儿都没有，只是个平百姓；与公主是没法子比的。若论府中权势，如今整个荣国府皆由环三爷主持，二太太乃是废。朱妈妈，她空有一个嫡母的名是没用的。她儿子不如环三爷有出息，她哥哥也不记挂她。您老仔细想想，是不是让什么糊弄了？”朱氏一愣。

建安公主道：“我本也不曾在意她。只是有在耳边念叨了这么两年，时长了也难免听进去一二。”

陈瑞锦道：“和广告效应是一样的。且公主心中明白朱妈妈是为公主好。”她二都看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