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第四百六十九章

六欲，森严的规矩可以隔绝大部分，终究有两种是可以突一切规矩的。其一是舔犊之。父母为了孩子，漫说官府皇帝，连天王老子、满天佛都可以抛诸脑后。其二是男。最能迷的眼。但凡一个上另一个，世间万物都可以不要了。你们家的规矩，这两样也是可以的。”

柳老爷子问道：“与此事何？”

贾琮道：“老爷子既是非要替太皇太后背这黑锅不可，就必须向王爷解释清楚一件事：柳家若无意买火器，为何隐凤居的两任掌柜都与那面馆的王老板莫逆。”他乃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来，“这是依着明春楼诸位之描述画出来的王老板的模样，与你们家的实在不大像。勉强而言，脸型和眼睛与这位柳兄有几分相似。”

柳老爷子蓦然皱眉，柳四在旁道：“贾先生但凡有计，不如早说明白些。”

贾琮瞥了柳四一眼道：“四爷您是轻飘飘的走了，昨儿我可想了整一呢，将那堆事翻来覆去琢磨，发现了一处古怪。那个王老板在花楼满嘴放炮很久了，换做我是他上司老早就把他剁了，怎么他竟活了那么久？”

柳四道：“贾先生看呢？”

贾琮道：“那个小面馆只有两子，王老板和他媳儿。走私火器这种生意是提着脑袋的！黑白两道都不是省油的灯。习武的子实在太少了，纵有也不过几下三脚猫功夫。那小寡多半只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寻常，则王老板必为罕见的武林高手。他上司忍了他那么久，不是想忍他，而是因为杀不了他。换句话说，他上司打不过他。”他摊手道，“这世界上高手并不多。你们家纵然规矩严谨，也难免有得先帝密令离京办事、不留上了一个。的魔力可撕天地。本来他也想慧剑斩丝，可那怀孕了。为了孩子不再像自己一样当皇帝手里的工具，他没有回京。”贾琮眯起眼睛来，“听闻绿林有易容之术，可变相貌，唯有眼睛变不了。你们家盯着那王老板，不是想从他媳手里买火器，是拿不定主意他是不是你们家叛逃之。”

柳老爷子闻言默然无语。倒是柳四说：“那王老板流连青楼，并非痴心的主儿。”

贾琮道：“的感是会变的。那小寡虽美，看久了也不再惊艳。再说，他从不曾留宿，可见心里还是有他媳的。你们家久困宫，个个跟柳下惠似的。一旦不再受家规约束，花花世界灯红酒绿……男嘛，放飞自我就是霎那间的事儿。”

柳四思忖良久，道：“可王老板死后隐凤居仍去纠缠那寡。”

贾琮道：“因为王老板不是你们家杀的，是他东家杀的。他虽死了，他儿子还是柳家的，你们想弄回来。”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向柳老爷子拱手道，“说起隐凤居，我会使盯着他们的。太皇太后手里还有卫，卫的本事不会比男卫低。她一个流盲瞎马般的，有了火器还了得！”

柳老爷子道：“这个不与我们家相。”

贾琮点：“只告诉您老一声罢了。起初听说她有此野心我本欲不管三七二十一捅给王爷。后来一想，小圣之母连她都不如，好歹得留着她教导小圣，方忍下了。”乃苦笑轻叹，“自古忠孝不得两全，如今竟遇上了忠忠不得两全之境了。”

柳老爷子不禁动容，跟着叹道：“可不是？个个是主，偏个个都不正，竟是不知向着谁好。”

贾琮又叹道：“燕王强过太皇太后与小圣百倍千倍不止，只不过小圣终究也是天家子弟、咱们为臣的仍不愿看着他没出息罢了。”柳老爷子心有戚戚焉。

柳四道：“祖父，此事……”

贾琮忙说：“只是个建议。老爷子瞧着可用就略作参谋；不用也无妨。”

那个让贾琮挑出来假扮王老板兄弟之忽然道：“贾先生，无亲无故何故帮着我们家？”

贾琮转身问他：“这位柳兄，你见过怕老婆的么？”

那想了想：“不曾。”

贾琮笑眯眯指着自己的鼻子：“现在见到了。”

柳四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谢贾先生。”

柳老爷子道：“那高公子也扰了王家寡几。”

贾琮摊手道：“扰了几便失踪了。家小寡惹不起你们还惹不起他么？”

柳四道：“如何与冯大解释高公子去扰那寡？”

贾琮拍手道：“你们家哪里知道！许是理国府家境渐渐不好、想弄些火.枪去打劫呢？横竖不归你们解释，管他们为什么呢。”

柳老爷子道：“也罢。多谢贾先生。”

贾琮迟疑了片刻道：“来陈姐姐与我成亲，你们家可能使个去南边观礼么？她早已同那户家翻脸了，好歹得有个娘家吧。”

柳老爷子道：“我们家与卫营实在没有瓜葛。”

贾琮轻声说：“终归她也是柳家的弟子。”旋即尴尬一笑，“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言语间不掩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