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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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七月，恰在一年最热的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bn好在梨香院植了许多树木，尚且凉。早开的桂花飘过甜香来，惹得无端的想吃桂花糕。只是贾琮这会子没了心惦记点心。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到来还是落在“为你好”里。

托着腮帮子想了许久，他问道：“施黎，你知不知道龚三亦那老第一次对我‘为你好’是什么？”施黎摇了摇。贾琮道，“当时我大概四五岁吧。他替我和岭南那位雅芝郡主配了婚事。”施黎愣了。贾琮苦笑道，“那个雅芝郡主，子也不是不好，就是让白家养得不靠谱。白家依着郡主的规矩去养一个孤，你想想便能猜着是个什么样。”

施黎默然片刻道：“怨不得白家。白令仪白令恩两兄弟委实对义忠亲王忠心耿耿。”

贾琮点道：“其实龚先生也对义忠亲王忠心耿耿。所以，他认为，雅芝郡主配我是最好的。身份高贵，容貌也不错，有宫中出来的姑姑教导、仪态学识规矩皆好。而且白家还有兵。站在他的角度，委实是为我好的。你看是吧。”

施黎也说不出什么来反驳。这话没错。只是雅芝郡主如今委实配贾琮不合适，白家那点子兵马与贾家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且贾琮的媳，什么仪态学识规矩皆不是最要紧的。

贾琮叹道：“龚先生老了。老家难免思维固化，坚持认为自己的经验就是对的。他们的经验当然有很多是对的。可当世界发生变化时，他们觉察不到，纵察觉到了也绕不过弯子来。施黎，你得告诉我，他送腊香珠进燕王儿子家是为了什么。也许有些他以为很要紧的事其实没那么要紧。”

施黎默然半道：“我真的不知。”

贾琮看着他道：“依着你的聪明缜密，肯定能猜点什么出来。”施黎依然不语。

陈瑞锦在旁道：“要么是对付司徒磐，要么是离间冯紫英。”

贾琮道：“一个还没这么大本事。”

陈瑞锦道：“司徒磐的儿子有。”

贾琮想了想：“帮着腊香珠使狠招数扶老三上位、挤掉世子？世子虽憨了些，手下也不是没有的。再说有司徒磐在，几个孩子小打小闹闹不出什么吧。冯紫英就更不可能离间了。自从这厮杀了刘登喜，就变成司徒磐最心腹的那个。”

施黎道：“不用猜了，龚先生自有安排。”

贾琮道：“你说不会死要紧的，那就是会死不要紧的？”

施黎闭上嘴，贾琮只盯着他不放。良久，施黎道：“成大事总免不了死。”

贾琮问道：“有自己吗？”

施黎道：“委实不知。”

贾琮这会子早打了些腹稿，乃道：“如果没有自己便罢了。如果有……我不会单纯的以为这种事业不需要流血牺牲，但会尽一切努力去减少不必要的牺牲。咱们现在根本还没到不得已的份上，还不需要拿同仁的命去换事业。阿黎，你只想想，如果咱们那么做，那些被放弃的同伴和当年被柳老爷子放弃的你父亲有何不同。”

施黎愕然，不觉睁圆了眼许久平复不了。

贾琮等了许久，轻叹一声：“那会子跟五叔刘丰商议做商党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推出革命党。又觉得时机不成熟，不如等大部分诸侯国的学堂都建了几年再说。商党最欠缺的是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指引，与什么互助会一样，只是个商抵抗飞来横祸的地下联盟。还是牛顿先生说的对，没有强大的外力作用，惯会一直保持。连施黎这样的年轻都不会平白改变，何况龚老？”

陈瑞锦想了想道：“现在动手还来得及。”

贾琮站起来道：“施黎，你若对龚先生之策有所察觉，该出手时就出个手，护一护自己。”乃看向陈瑞锦，“我想去趟怡红院。”

陈瑞锦抬望了眼月色：“我另有别处想去，就不同你去了。”

贾琮点，去外喊了两个小厮，带着走了。陈瑞锦坐着不动，耳听他走远了方对施黎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听龚三亦的话了。”

施黎道：“并不曾听他的，我手里管的是五爷留下的那些事儿。他那事略猜出了点子罢了。”

陈瑞锦道：“龚三亦委实是个物，然而先义忠亲王也终究是输家。输家既会输，总有点道理。”遂命小厮备马，进屋换衣裳去了。我的道术生

一时她出来路过施黎身边，施黎道：“琮哥儿说的革命党是什么意思？”

陈瑞锦想了想道：“是个梦。可能许多都会肯做这个梦。”

施黎道：“既然是个梦，白白做了又有何用。”

陈瑞锦道：“虽是个梦，也说不得有一能成真。纵不成真，成一小半也好。”她走了几步又止住了，不曾回身道，“自古以来，民心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风平静之时不弄点响又岂